黑暗裏，有一點點光在閃爍著，忽明忽暗，像暗夜裏的眼睛，盯著你，恐懼感席卷小小全身。
小小抱著媽媽留下來的唯一的東西——小小10歲時媽媽送給小小的生日禮物，一隻布熊——輕輕地啜泣著，身子蜷在被子裏顫抖著。
“小小。”門從外麵被打開了。一個身影晃了進來。
“啊！不要！媽媽！”小小嚇得不敢動彈，哭聲越來越大了。睡衣也被冷汗打濕了，頭發黏在了一起，麵色蒼白。
“是我，黎”黎達隔著被子輕輕拍著小小，“別哭，別哭，小小不怕。”
黎說著，把小小的被子慢慢地拉下來，小小滿臉驚恐地看著黎達，漸漸地，眼神中有一種安定。
小小伸出手，環住黎達的脖子，把他拉進自己。
“大大，我……夢見我媽媽了，那個夜晚，那個夜晚他們都要吃了我。”小小小聲地說著，語氣裏還是褪不去的恐懼。
“不怕，不怕，我在。”黎達拍拍小小的背，安慰著。
這是黎達已經記不清這是小小第幾次做這個噩夢了。大概很多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