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隻如初見
八月二十八日十四點
海棠晴
心情:有些困頓,有些無奈
何事涼著秋風?
輕輕的空悲,畫著扇。
寂寞的車站,形形色色,銜接著一方幸福一方憂愁,交錯著雨果的節奏。
每個人帶著一個故事沿著荒蕪的鐵軌走向一座陌生的城,通往紫色的牢。
走出一個飛翔的車站,便走向一座陌生的城市。
依舊是人山人海,人潮人湧。有鄙視也有嘲笑,有無視也有諷笑。
無以言表的冷漠觸動了我本就傷痕累累的心靈,就像冬日深夜裏凜冽的寒風無情的吹著凍裂的傷口,刺痛的感覺也是無以言表。
那年開學,正是杜鵑花謝的時候。
一座校門,隔開了兩個完全不同世界。
洶湧的車輛淹沒了一座城市。
烈日下,一條筆直的大路,通往林立的樓區。
有教學樓,有宿舍區。
有操場,有足球場,有體育館。
當然還有,男孩女孩,約會的地方。
他們管那裏叫做,情人坡。
校門內,校門外。
兩個人,互不相識,卻如影隨形。
一個剛過完暑假返校,一個剛從超市購物回來。
男生和女生,一個在後,一個在前。
那時開始,注定了的緣分,誰也逃脫不了。
大一,衝刺的新鮮感,繚亂著新生的思想。
恰巧,這些日子,也是新生入學報到的時候。
大三,是一個考試的年代。
圖書館,食堂,甚至學校旁邊的快餐店。
都是他們演算的地方,書本前,忘我的彌補著。
大四,是一個選擇與被選擇的交彙口。
繼續研讀,直接就業。
自己的一生,就在那個時候,發生改變。
改變的,真的就是自己的一生。
大二,是一個沒有什麼可寫的階段。
穩定,可能是最好的代言詞語了。
可是,這些故事,竟然都發生在大二。
一些幻想成瘋的事。
在無情的歲月裏,腐爛的一塌糊塗。
也恰巧,他就是大二的學生。
他的高中時代。
有喬磊,有杜生,有上官宮紫。
男生背著個沉甸甸大書包,拖著厚重的行李箱走進學校的大門。累得腰酸背痛,滿頭大汗。
“同學!”
走在他前麵的一個女生放慢了腳步,有些遲疑的轉過頭。
“請問大二宿舍分到幾棟了?”
女生打量了一下男生,從口袋掏出一包紙巾,輕輕地遞了過去。
“醫學係的在一棟,其餘的好像都在六棟!”
男生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衝女生點了點頭。
“謝謝!”
女生撐著遮陽傘拎著一袋水果笑著走開了。
隻不過是淺淺的一笑,便融化了整座冷酷的校園
慵懶的午後,泛濫著慘烈的陽光。可怕的三點,充斥著一個枯燥的傍晚。
管子裏的水是出奇的燙,無力的訴說著一個高溫的夏天是有多麼炎熱。
沒有風扇,沒有空調,甚至連把扇子都沒有。即使拿個紙片一本雜誌,出出風也好。
但是,沒有。
男生隻能用袖子擦擦汗,舌頭舔舔幹裂起皮的嘴唇。甚至連口唾沫都吐不出來,嗓子疼的都不敢講話。
男生累死累活的好不容易爬到了宿舍門口,誰知還沒踏上樓梯一步,就被宿管阿姨叫住了。
“同學,就別上去了,把東西擱這兒吧!”
男生愣了一下,走到宿管室的窗口。
對正在看報紙的宿管阿姨說:
“我提得動,沒事,嘿嘿!”
宿管阿姨聽了這話以後,放下手中的報紙。頭轉向窗口,摘下老花眼鏡。
看著眼前這個莫名其妙的男生不知道該說什麼,於是伸出食指隨意的指了指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