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皆是宗政君瑾安排在宗政遠修身邊的探子,因為是十幾年前安排下的,故而已然成為了宗政遠修的心腹。
他們奉命去追殺師韻婉的親母,並且讓她在“不經意”見聽到他們的談話,師韻婉的親母這才知道,自己當年賣掉的孩子如今竟然當上了身份高貴的皇子側妃!
可是師韻婉的親母更是惱怒,若是她早就知曉這件事,必然會躲得遠遠的不會給自己的孩子惹上麻煩。但是她沒想到的是,自己親生的孩子竟然會對自己下如此毒手!
當年能夠狠下心來賣掉孩子的女人,心思又會有幾分的慈悲?故而她一路躲避殺手,最終逃到了京都之中。
不為別的,隻為告上禦狀請皇家為她主持公道。她想的也是極好,皇家慈悲,若是聽了這等淒慘悲哀的事情,難保不會為她正名,保不齊最後還會讓她成為一個側妃的母親!
這是何等的尊貴?到時候,榮華富貴,錦衣玉食豈不是享之不盡用之不竭?
她來到京中也已經有了些日子,也曾在師韻婉出門的時候偷偷瞧見過幾眼,當時隻看到了師韻婉身旁華貴的陣仗,便覺得向往不已。
她聽聞這幾日便是皇後的壽辰,便裝作孤苦無依的模樣暈倒倒路旁,隻希望有哪位能夠入宮的小姐能夠大發慈悲,聽她一言。
師樂桑自然不會讓她失望,於是兩個人一個有心一個有意,便這樣一拍即合。
大殿上似乎連呼吸都靜止了,師樂桑麵帶無奈的站在那裏,仿佛真的是無心之失,這份慈悲心腸倒是讓在場的人都忍不住讚歎兩句。
在場的官家夫人誰沒聽自己的丈夫說起過,師墨知當年與寧緋喧是多麼的恩愛,隻因為一次意外這才有了府中的姨娘。
雖說現在知道了這個姨娘是給師墨知帶了綠帽子,但是真正看笑話的卻是沒有幾個。師墨知為人嚴謹公正,又與眾多同僚交好,自然少有那些等著踩他的人看笑話。
而當年的寧緋喧也有諸多手帕交,這些人也都成為了朝中重臣的愛妻,自然也不會有哪個長舌婦人在背後亂嚼舌根。若是被他們發現,隻怕還會出手鎮壓。
就算沒有這些關係,憑借著師家蒸蒸日上的狀況,也不會有誰來觸及他們的黴頭。更何況,師樂桑還有宗政君瑾這尊大神護佑在側。
“師樂桑!你竟然如此煞費苦心的陷害於我!我與你到底有什麼仇怨!”師韻婉聽了這件事後久久不語,直到現在才忍不住尖叫一聲。
隻是師韻婉到底有些心虛,故而這聲尖叫不僅刺耳異常,更是多了幾分破音。師樂桑微微蹙眉,仿佛對師韻婉如此失態很是不解。
“側妃娘娘何須如此惱怒?這名女子還不曾開口辯解,側妃娘娘如何這般心虛?莫不是……此事當真不成?”
師樂桑詫異的看著師韻婉,忍不住用帕子掩住因為吃驚而張開的唇瓣,仿佛是被師韻婉的所作所為給嚇到了。
師韻婉被師樂桑這樣一說才驚覺自己行為不妥,可是事到如今除了努力辯解,她卻是什麼都做不了了。
師韻婉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但是她多多少少也有幾分了解師樂桑,若不是沒有完全的把握,她必然是不會將這件事情鬧到明麵上來的!
所以說……這件事情十有八九竟是真的!
師韻婉的臉色青青白白的煞是好看,而宗政遠修的臉色卻也是變化莫測。他原本以為娶了師韻婉不過是娶了一位庶女,但好歹也是個高門庶女。
哪裏想到,如今竟然有這樣大的變故,他竟是娶了個身份低賤的女子!
饒是師韻婉在床上的花樣頗多,讓他也頗有幾分留戀,宗政遠修此時依然還是生出了幾分厭惡的心思。
“師樂桑!你信口胡言!不可能!這不可能!我的生母雖然隻是個姨娘,但是卻絕對不會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都是你,都是你在汙蔑我!”
“師樂桑,你就是見不得我嫁給了七皇子,你就是嫉妒我!沒錯,你就是嫉妒我!”師韻婉宛若瘋魔,不管不顧的指著師樂桑,如今竟是連這種話都能說得出口了。
“我嫉妒你?側妃娘娘,不是誰都會將魚目當做珍珠的。更何況,你覺得我已經有了珍珠在手,還會去嫉妒一個擁有魚目的人麼?”
師樂桑並不惱怒,微微一笑便是自信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