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息怒,可是……父皇如何知曉,師大小姐對兒臣無意呢?”宗政遠修得到了師樂桑的暗示,以為是師樂桑在和自己玩情趣,頓時心癢癢的。
“混賬!你剛才沒聽到人家姑娘說的話麼?你還能做到隻娶一人麼?還不退下去!”宗政太厲的臉色嚴肅起來,顯然已經有些不悅了。
“老七,給你兩息的功夫,給師小姐道歉。”大殿之中鴉雀無聲,宗政君瑾眼中似有一口寒潭,一動不動的盯著宗政遠修。
宗政遠修莫名的打了個寒顫,他是知道宗政君瑾的厲害的。可是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著了魔一般,總覺得師樂桑合該就是自己的!
更何況,師樂桑不是也對他芳心暗許了麼?如今差的不過是個表態罷了,眼看煮熟的鴨子要飛了,他如何能咽的下這口氣?
“太子殿下,此言差矣!若是師大小姐已經對我芳心暗許,那殿下豈不是應該成人之美?莫不是殿下……”
“碰!”宗政遠修的話還沒說完,宗政君瑾的拳頭就已經和他的臉來了一次親密接觸了。整個大殿上的人都被驚得說不出話來,似乎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了起來。
師樂桑心頭一跳,完了。今日之事若是被宗政太厲認為是因為自己而起,那她這輩子就毀了。別說報複宗政遠修了,隻怕不僅自己遭殃,就連九門提督府也會被自己連累。
“七弟,孤的女人,還輪不到你來妄言!”宗政君瑾似乎已經被氣得喪失了原有的理智,此時雙目通紅猶如一匹孤狼。
大殿之上嘩然一片,誰能想到今天原本好好地賞宮宴竟變成了兩難爭一女的戲碼!這簡直是……太刺激了!
宗政太厲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竟是沒有一絲想要發火的意思,竟然隻是穩如泰山的坐在那裏,含笑看著宗政君瑾。
師樂桑隻覺得自己的額頭上似乎有一層薄汗滲出,宗政太厲對宗政君瑾的喜愛難道是真的不成?不然,事情都已經鬧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宗政太厲怎麼會不見半分怒火?
師樂桑不用去看周圍人的目光也知道,自己現在一定是被眾人矚目。可是她想不明白,為什麼宗政君瑾要說那樣的話!
“哈哈哈哈,朕的太子如今也學會了衝冠一怒為紅顏了?當真有幾分朕當年的模樣!好了好了,兄弟之間的小打小鬧就拿出來丟人現眼了!坐下吧!”
宗政太厲這也算是偏向宗政君瑾了,竟是連半句責罵的話都沒有。師樂桑悄悄地吐出一口濁氣,自己這算是逃過一劫麼?
“若是再有下次……嗬。”宗政君瑾冷笑一聲,便再也不去看宗政遠修了,扭頭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下。
宗政遠修的臉色愈發的難看起來,他回頭去看師樂桑,本以為會在師樂桑的眼中看到對自己的傾慕,結果卻發現師樂桑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於是,宗政遠修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你這丫頭,竟然引得朕兩個兒子都對你青睞有加!果然有你娘當年的風範!丫頭,你且說說,想要朕答應你什麼事情。若是合情合理又在朕的能力之內,朕便滿足了你。”
宗政太厲龍心大悅,不經意間又提到了師樂桑的母親,這一點倒是讓師樂桑有些不適,總覺得心裏不適很舒服。
太後瞧著師樂桑到沒有覺得她禍國殃民,隻覺得這樣的女子就和該被出色的男子追求,盡管那兩個動手的男子是她的孫子。
月綰箐目光柔和的看著師樂桑,時不時的瞥向宗政君瑾,眼中倒是有幾分埋怨,可是更多的卻是打趣。
宗政君瑾難得的覺得臉上有些發燒,在月綰箐那調侃的目光中,故作鎮靜的端起酒杯。他的這幅樣子看在別人眼裏,更像是怒氣未消,渾身都撒發著冷氣。
師樂桑沒有立刻回答,反倒是看了師玄平一眼。師玄平被師樂桑看的有些發毛,下意識的覺得似乎要發生什麼大事一般。
“民女別無所求,倒是家父整日裏為一件事情操碎了心。民女不忍家父如此憂心,想求皇上能夠滿足民女想要替父解憂的心意。”
師樂桑溫婉柔順的跪在那裏,說出的話卻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替師墨知解憂。
師墨知一臉納悶,自己什麼時候為了一件事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