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是有人強迫於你,讓你不得不遞上辭呈?”
手裏拿著蕭岩給的辭呈,李廣利神情說不出的嚴肅。
在他看來,蕭岩現在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雖然說現在在朝中的地位尚處於中上,假以時日位列群臣之首不在話下!
能讓蕭岩如此的,恐怕就是有心之人的威脅才能讓他做麼做。
而蕭岩身為國舅府出來的人,背靠皇後這一尊大佛,誰人能夠動他不言而喻。
作為皇帝的老部下,一想到這種棟梁之才被他人打壓,他便氣不打一處來,“你與蕭瀟關係非凡,我與她父親更是相交莫逆,加之你與我的女婿是師兄弟,如此說來我也能稱作你的長輩!”
“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說完李廣利便看著蕭岩。
對於蕭岩這樣的青年才俊,別說是有這層關係在,就是沒有,李廣利也不忍看著他被人脅迫而葬送了大好前程。
“尚書大人說的是!”
同在朝廷為官,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雖然不明白李廣利說的真假,不過他與宇文泰的關係倒是真的。
從這一點來說,李廣利說的也沒錯,所以對於他說的蕭岩並沒有反駁。
“那就對了嘛……”
說著李廣利走上前拍了拍蕭岩的肩膀,“賢侄,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麼困難跟我說,我解決不了的咱們就呈上禦前,交由陛下定奪!”
“雖然陛下還沒有子嗣來繼承大統,可是隻要陛下一天沒有點頭,這個天下就還是陛下的天下!”
在李廣利看來,能夠威脅到蕭岩的無非就是八賢王一脈,要不然好好的他怎麼會突然提出要辭去一切職務?
所以言語之間不免有些嚴厲,雖然八賢王看似是繼承皇位的不二人選,在一切還未塵埃落定之前誰又能說的定呢?
“尚書大人,這個還真沒有!”
李廣利這般關懷自己,讓蕭岩怪不好意思,又不能直接對他言明,隻好搪塞過去,“這不是在戰場上受傷,導致體弱多病,唯恐辜負陛下的厚愛,故而請辭!”
說完蕭岩彎腰向其行了一禮,“還請尚書大人允準!”
“真沒有人逼你?”
看著蕭岩,李廣利再次問到。
“沒有!”
麵對李廣利,蕭岩斬釘截鐵地回到。
“就不再考慮考慮?”
李廣利對蕭岩循循善誘著,“你可知道入了禁軍的履曆對以後的晉升有多大的幫助嗎?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機會,就這麼放過了?”
“唉……,若非身體原因,我也想為陛下、為大明奉獻自己的一份力,奈何……”
為了辭去身上的職務,蕭岩真是佩服自己,若是這個世界有影帝,一定非他莫屬!
“不過尚書大人放心,即使我人不在朝廷,我也會以身為大明子民而驕傲、並為之努力的!”
說完蕭岩還一臉遺憾地搖了搖頭,就好像真的為自己不能在朝中效力而失望不已。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勉強了!”
將蕭岩的辭呈折好放進袖口裏,李廣利對其說到,“不過你乃禦賜四品的折衝都尉、又兼著戶部侍郎的名頭,可不是我能夠決定的!”
“你先回去等消息,我這便進宮去,將你的情況說與陛下知曉,想來他一定會體諒你的!”
既然蕭岩一心要辭職,李廣利知道一味地攔著也不是事,不如交由皇帝定奪,看他怎麼處理。
“如此,那就有勞尚書大人了!”
說完蕭岩朝李廣利行了一禮,“如此那晚輩便回去了!”
“賢侄喝完茶再走不遲……”
見蕭岩準備轉身離開,李廣利忙叫住他。
“不用了,晚輩對茶水實在是……多謝大人的好意,真的不用了……”
聽到李廣利的話,蕭岩連忙拒絕,頭搖得比撥浪鼓還要快。
“那好吧……我這也要進宮,咱們一起走吧!”
說著李廣利便與蕭岩一起往外麵走去。
“尚書大人,拜托了!”
出了兵部的大門,蕭岩牽過自己的馬,然後向李廣利抱拳辭別,而後便翻身上馬離開了六部。
這哪裏像體弱多病的樣子?
看著蕭岩一溜煙消失在大街上,李廣利哭笑不得。
不過既然蕭岩向他提出請辭,那肯定不能置之不理,不然到時候出了什麼事改如何收場?
所以在蕭岩走後,李廣利顧不得吃飯,牽過自己的馬便向宮裏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