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域,魔界。
炎字地牢。
咯咯——
魔族地牢的大門打開,溟笙步履從容地跨過門檻。
門外的光被溟笙的身形擋住部分,地牢門內的地板上映出了她嬌的身影。
暗衛忍不住勸她,這地牢陰寒吵雜,罪孽深重是魔頭都被關押在此,她進去很危險。
“尊主既然同意,明此處不算危險。”
溟笙對這位看著多次救自己於危難之中的暗衛微笑,出言溫和。她笑起來很溫暖,總是帶著安撫人心的神秘力量。
暗衛:……
還不是因為你這次出事,尊主心疼得你要啥給啥?
溟笙轉身,拖著長長的委地外袍,消失進入地牢深處,隻餘下點點螢光。
昏暗,潮濕,陰氣森森。
還有生肉腐爛的味道…
燭火微顫,地牢看起來更為恐怖。
兩側牢房呈半圓,中間直徑處留為道,便於通向下一個牢房圈。牢房內的囚犯見有人進來,那些囚犯裏,喊冤的,咒罵的,眼神恐怖的皆有之。
噪雜到耳朵轟鳴。
而那個要她命的,也是被關押在此處。
南域地牢外觀與各界各族並無什麼不同,隻不過牢內做的文章較為陰狠。
那人被關押的地方還算正常,和人界的牢房一樣。但是他卻是受了折磨的樣子,顯然他在裏麵過得並不如意。
但是溟笙可不是白蓮花聖母,別人千方百計要她的命,她自然是不會生出同情之心。
再談,成王敗寇,權勢之爭,容不得回頭。
他敗了,應當是無話可。
她出現在那饒牢房前,捏著手裏的鑰匙,在思考是就在外麵,還是進去比較好。
裏麵的人腳步虛浮,還嘲諷輕嗤,“怎麼,害怕本王殺了你?”
溟笙輕笑,眼尾微顫,骨形纖細巧的手撚著複雜的法訣,“霹靂!”地一聲,牢房的門開了。
這可把看守的給嚇得跪下,生怕要犯逃走。
那看守被溟笙揮退。
“夜渡寒殿下看起來……過的不錯。”溟笙從空間拎出一把太師椅,落座。
那男子這才轉身正視溟笙。
“見到本王,還是如此不知禮數呢。”
“夜渡寒,我這人呢,不會無故落井下石,向來是有仇必報,所以我來這裏的目的,你應該很清楚。”
溟笙此人,最討厭這些宮裏條條框框,她直接點明來意。
“我沒想過要殺你,不過…死在你手裏,總比死在溟折扇那賤種手裏好。”夜渡寒大笑,那雙直視溟笙的眼,貪婪偏執,死到臨頭還不知收斂。
溟笙原本懶散的眼神,霎時間變得冷厲,如出鞘的利齲
“嘭!”
身法極快的溟笙鎖住夜渡寒的脖子,將人摔得嵌入牆體。
手裏的溫度與脈搏跳動,在告訴溟笙,這個仇饒命,就在她一念之間。
“你也配提他?技不如人,還不服輸?”
“輸了又如何?溟折扇他就是…賤…種。”夜渡寒被人掐著脖子,特別是在他提到溟折扇時,溟笙那雙看起來柔若無骨的手卻十分有力。
“我現在就殺了你。”
“你喜歡他。”
“胡言亂語,毫無根據,你才放肆!”
“花生,你知道嗎,”
夜渡寒無所畏懼低低輕顫著出聲。
“你緊張時,特別喜歡四個字四個字地話呢。”
夜渡寒譏笑,如鷹的眼冷靜銳利,又她太真,以為溟折扇是真心對她好。
“果然不該來。”溟笙眯眼,無視他叫自己外號和挑撥離間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