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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自己徹底清醒了,林夕爬下床,踮起腳尖來在這個寬敞的臥室裏轉圈。
“徐子恒,你是幹什麼的呀?你家臥室就這麼大?”……
“這麼大的房子就你一個人住嗎?”……
徐子恒意猶未盡的看著家裏突然多出來的小白一樣的女人,眯著眼睛,忐忑不安的笑。
“喜歡嗎?”
“當然喜歡。你到底是幹什麼的呀?怎麼這麼有錢?”林夕還沒看夠似的,東摸摸西蹭蹭。
“那從今天以後,你跟我一起住這裏好不好?”
時間在那一秒停止了。林夕有點反應不過來,手裏拿著的花瓶差點喪了命,“你,什麼意思?”
“我隻是想對自己的行為負責。我們昨天,我們已經……”徐子恒吞吞吐吐,憋紅了臉,指著林夕身上的衣服。
林夕順著他的手指,看到自己正穿著男士絨睡衣頭發披散,不正常,太不正常了。在看看窗外,太陽在東方散發這朝氣蓬勃的光芒,沒錯,現在是早晨。
“我睡了一個晚上?我們?”林夕不相信。
“是,我們已經,那個……那個了。林夕,我對不起你。”徐子恒真誠的看著林夕說。
怎麼會這樣?又沒有喝酒,沒有發瘋的,如果要是真的發生什麼事情了,她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了呢?
“林夕,我們結婚吧。既然已經發生了這種事情,我要對你負責到底。”徐子恒做出很正人君子的表情說。
“這……我有點沒反應過來,等等……”林夕腦子癱了,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一件一件慢慢想。
貞操,這個詞雖然在她的字典裏生存過很長一段時間,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也已經沒那麼重要了。可是,就算她不顧中國女性的思維,對貞操觀完全忽視掉,但是心裏還是不舒服。對了,肯定是老爸那套獨門見解搞的怪。雖然對貞操觀沒放多大重視,但是她也不應該是這麼隨便的一個女人啊,現在問題是,要不要這個男人對自己負責人呢?這是個問題。
“林夕,別這樣,我很緊張,那你倒是說句話啊。”
別打岔!林夕白了一眼徐子恒,“我們昨天晚上真的,那個了?”
徐子恒點點頭,而且順手拉開被子,床單上那一抹血跡立即引入林夕的視野。
第一次發生這種事情,真的不知道應該是哪一方有印象才對。雖然她本人一點不舒服的感覺也沒有,林夕還是相信昨天晚上是真的了。那一地零零散散的衣服和那一小攤血跡已經足夠能證明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
“沒關係,你不用為此跟我結婚。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我們就當是很友好的一夜故事就好啦。”林夕裝坦然。
“不行。林夕,我一定要對你負責。”徐子恒認真的說。
嘿,這是她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啊?糊裏糊塗發生了次不正當關係,還能遇上這麼有責任心的人。
“可是,我不想結婚。”
“不結婚也沒關係,從現在起我開始追你吧,等什麼時候你讓我追到我們就結婚,好嗎?”
林夕抬頭再看了看寬大的客廳,“好吧。”
徐子恒高興的點頭,“那,我們出去吃飯?”
“不了不了。我還有事。我手機呢?”林夕突然想到昨天在楊友彬的婚禮上她跟小蝶說好了要搬到她那兒住的。這會兒小蝶估計已經氣瘋了。
“哦,在這裏。”徐子恒從茶幾下層拿出她的手機,“昨天看你睡的香,我就幫你關機了。”
“多事!”林夕翻白眼,忙拿過手機,開機。
天啊。這麼多短消息。都是小蝶氣到某程度發過來的罵人不帶髒字的文字和最後一條楊友彬發過來的短消息。
“小夕,你在哪裏?”這是短信內容。林夕愣了神,楊友彬從裏不給她發短消息,不管大事小事都是打電話真真切切聽到她的聲音才安心的人。不知道昨天他聽了多少次中國移動服務小姐冷著嗓子說,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之後才寫了這幾個字給她發過來的。可是她竟然在這裏跟這個男人……
不知道肖娜和她肚子裏的孩子有沒有事!
林夕穿好衣服衝出了徐子恒的家門。她出去的時候很匆忙,肯定沒有聽見徐子恒輕輕的歎息聲。
“我現在過去找你,你在哪裏?”林夕坐進TAXI,對著手機話筒說。
“好,一刻鍾後我們在‘一杯子’見。”沒有驚喜,沒有感動,隻是淡淡的一句話,和電話那邊傳來的女人聲音,“回來的時候到超市買點排骨,我想吃排骨了。”是肖娜的聲音。原來,她一點事都沒有。
隻是花了十分鍾,林夕便到了‘一杯子’。左顧右盼沒有看到楊友彬,不過也是,是她來早了。
午餐時間還沒到,早餐時間也已經過了一大會了,‘一杯子’裏幾乎沒有幾個客人,林夕貪婪的享受著從窗戶玻璃折射過來的陽光,忽然發現,活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