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傻了?一大早說什麼夢話呢!昨天還那麼信誓旦旦的說要做早餐的,你這個女人,看以後還誰敢要你!”
等等。他說什麼?現在是他這麼理直氣壯的時候嗎?平時要是在外麵花天酒地夜不歸宿也就算了,可是現在,家裏來了這麼一位花容月貌閉月羞花的客人,別說白天沒待在家裏陪陪了,就連晚上都不著家,害她白白聽了某人的罵。
不過,林夕也就是在心裏發發火罷了,她可沒笨到去惹惱john。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還以為你一夜未歸呢。”
“哼,還說呢。我來的時候,你睡得跟豬似的,還打呼嚕………作為女人,你真是一點優勢也沒有,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材沒身材,就是女人最基本的形象都一無所有,為你擔心啊。”像是怕林夕做身後襲擊似的,john的最後一個字被淹沒在關門的聲音中。John跑到衛生間了。
她沒有女人味,什麼時候輪到john來為她擔心了。多管閑事。鄙視他。
“驚喜呢?”
“什麼驚喜?”john的聲音混合著衝馬桶的聲音,從千裏之外飄過來。
“驚喜。”林夕看都沒看john故作驚訝狀的樣子。她不相信一個混血兒能忘了昨天才答應過的事情。除非他裝傻。
“哦!你說驚喜啊。”果然,見林夕不吃他那一套,john很快改變了策略,用眼神指了指他的背後,“驚喜,還在睡覺。”
三
“沒有就沒有唄,還睡覺呢,Iamnotborninyesterday!”林夕鄙視的看著john,以為她是American小孩嗎,相信會有真的聖誕老人?
“早餐呢?”
“這個就是。”
“小夕啊,你看到外麵下雪了吧。你說中國也下雪了嗎?”john咕嘟咕嘟的喝掉桌上一杯涼白開,拿著空杯子看著窗外麵感歎。
“想吃什麼?我給你做。”真是白給他了,他就是一個還沒長大的孩子嘛,看他現在這個形象,真想拿出手機傳到網上去……
“這還差不多。兩份哦,我們還有位客人。”
John看到林夕很不情願地戴起來圍裙,露出滿意的笑容。
又看到這該死的笑容了。就這麼邋遢的造型,這小子的笑容還是這麼迷人。依稀記得,從前有個人也老是喜歡對她微笑,牙齒白白的,笑容暖暖的。隻是,那時候林夕跟本就沒空欣賞這麼美的風景,一心隻想著怎麼跟王東傑化解矛盾了。很奇妙,現在竟然都想到了,原來,林夕隻是故意沒有注意這些,不是根本沒有看不見的。
楊友斌,或許是明天你就要結婚了的關係嗎。以後她再跟某某吵吵嘴鬧鬧矛盾什麼的,找你解放心情,是不是就不可以了呢?再想看看你那溫暖的笑容,是不是就要先得到你的,肖娜的同意呢?小小可笑呢。是啊,我們都不小了。該是時候承擔一些責任了,一些我們長到這個年紀應該要承擔的責任,比如娶妻,比如生子。也許,這並不隻是責任,也是一種樂趣,是嗎?有斌。
林夕還記得,以前常跟莎莎小蝶晶晶她們掐著指幫彼此算命,說畢業後誰誰會最早結婚。當然,最多被提及的必須是林夕這個已經找到歸宿了的人了。可是從畢業到現在,多多少少應該有兩年的時間了。這期間,林夕也不少接到過一些多事的同學打來電話問她跟王東傑的事怎麼還不辦?確實,那時候還一直背著雙肩包一邊掛著水杯一邊掛著雨傘懷裏抱著個能砸死人的牛津大詞典為了每年的獎學金拚命的同窗們,都領先林夕和王東傑步入了婚姻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