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任我擺布的日子總是很少,寫一會兒作業,我總是要抬頭看看他還在不在,因為袁安安靜得呼吸聲都讓我聽不到,像魚一樣,沒有聲
音的呼吸。我總覺得他能這樣無緣故的就消失了。我怎麼會提到魚,我不喜歡魚的冷漠。真不喜歡,我希望袁安能溫柔點。
袁安一定知道我在盯著他,但是他一直沒有抬頭。
第二天去上學的時候他也沒有什麼變化,昨天他家的一切似乎是真的就與他無關。
天空也幹淨得沒有一點風,也沒有雲。我想我們會這樣一直這樣走著走著走到世界終結。
可是總有些夢會很痛。
我一邊埋怨一邊捂著被他侵襲的左臉,燒還在繼續,我匆匆的跑出茶樓,一臉狼狽,手機一直一直響,是袁宇。沒接,急切的需要一輛的士,可是不是載滿了人,就是沒有看見我的需要。我摸出手機,五個未接,沒有再打了。真是麻煩人。我狠狠的朝地上跺下腳,一條短信印入我的眼睛——包還在上麵。
無奈的又走上去。他的臉突然得變得嚴肅,我差點以為我認錯人。
“坐下吧,剛剛對不起,不是故意的。”
我沒有跟他爭辯,也不想同這種人爭辯。拿起包往外走,這種輕浮的人,隻會讓我也變得輕浮。
“不想知道我弟弟的事嗎?這個唯一能激怒我爸爸的人。”
我退了幾步,坐下,等待他的後文。氣氛讓我想起了高端訪問。他嘴角微微上揚,很漂亮的微笑。心悸動了一下,他是個比任何生物都危
險的人,我曾經也在第一眼喜歡過很多東西。衣服,書,歌。可是我現在喜歡的是一個人。他的任何一個動作都微妙的給我波浪。
隻是他的行為讓我有些難以接受,甚至讓我開始討厭。我作為一個矛盾體站在那裏,袁宇依然不說話。
忍。
“不要這麼嚴肅。”我不說話,他該猜到我要聽的不是這些廢話。如此漂亮得皮囊用在他身上真是浪費。上帝一定是偏心或者粗心。
“我沒見過你,但我知道你就是我弟弟嘴裏的夏芙。”
“同名同姓的很多,憑什麼這麼肯定?”
“因為我第一眼見你就知道是你。”
“說袁安,這些不重要了。”
“說他之前你得回答我一個問題,你不能這麼偏心。”
“說!”
“我和袁安誰帥呀?必須回答”他湊近我的臉,邪魅的笑。
“你比袁安漂亮。實話,可以說他了。”我的確沒辦法說謊話,真的,他那麼美麗。
“那為什麼你不答應我,為什麼你愛的不是我?”
“你有病!”
我拿起包就走,實在沒有理由再跟無賴浪費時間。袁宇不急不慢的開始說:“他是十五歲那年來我們家的。來的時候什麼行李都沒帶,我
起先以為這個啞巴是誰的客人……可是他卻和我好像。”
“他不是啞巴!”
“我知道,對不起。”
袁宇突然的道歉,我也愣了,他可以認真說話,他隻不是不想認真說話嗎?已往的每字每句都帶有玩味的性質。袁宇還是開啟了他的故事
——
十五歲那年,袁安被帶到袁家,把原本安靜的袁家鬧得不得安寧。事實上這個孩子什麼也沒做,他隻不過閉口不說話,無論袁爸爸怎樣討
好。這不像是袁爸爸會做的事,袁宇和媽媽很吃驚,以往沒有任何表情變化的爸爸會變得開始憤怒,憂慮。
袁安是這個家裏唯一能夠引起袁爸爸情緒的人。家裏的所有人都不喜歡這個不喜歡說話的人,有的時候沉默真的是一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