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理會韓霜蘭有些酸酸的話,雪梅的目光在車中尋找,沒有,沒有,還是沒有,淩傲寒呢,難道剛才的一切都是場夢嗎,淩傲寒沒有出現過嗎?
“別找了,頭兒在另一輛車上,他也受傷了,正在處理傷口,你別擔心,現在你的任務就是好好休息。”按住雪梅亂動的肩膀,韓霜蘭說道。
“他受傷了?重不重,現在怎麼樣?”
“你現在都奄奄一息的,還顧得上別人啊,放心,比你輕多了。”韓霜蘭說道。隻不過在心中暗暗撇了撇嘴,其實兩個人也沒差多少,淩傲寒整個後背都被瀑布水流後麵長期衝刷而變得尖利的石頭劃得血肉模糊,剛才她瞅了一眼,已經依稀能見到白色的骨碴了,其他的地方和後背相比倒邊的不值一提了,淩傲寒堅持要去別的車上接受治療,恐怕就是怕雪梅看到後擔心吧。
“對了,你們怎麼回來?”
“現在才問道我們,我們接到了頭兒的電話,自然趕來了,要不然你現在還不知道會在哪兒呢。”
“那任務呢,任務怎麼樣了?”
“有我們出馬還有什麼完不成的,好了好了,你趕緊歇會兒吧,別再東想西猜的了。”
“可是…”
“你要是再不休息,信不信我一針讓你睡到影樓?”
“好好好,我不說話了。“看到韓霜蘭手中的針筒,雪梅很識時務的閉上了眼睛,唉,韓霜蘭這個脾氣什麼時候能改一改啊。
本來是打算敷衍韓霜蘭才閉上眼睛休息的,結果雪梅真的睡了過去,再睜眼已經在病房裏了,而坐在床頭握著她的手的人,是淩傲寒。
“傲寒,你真的回來了啊。”對上他的眼睛,雪梅笑道。
“是啊,我回來了。”又握緊了雪梅的手,淩傲寒也笑了。一眼千年,兩個人能這樣平靜的對望,也算是老天爺又給了他們一次機會。
“我沒有打擾到你們吧。”韓霜蘭門也不敲,進來說道。
“你要是真心的話就應該先敲門。”淩傲寒淡淡的說。
“我進我家開的醫院的病房,哪裏用敲門?還有啊,頭兒你的傷還沒好,別…”剩下的話在淩傲寒的注視下成功的堵在了韓霜蘭的嗓子裏。
“我的傷早就沒事了,你來時給雪梅做檢查嗎?”
“當然啊,不然我為什麼冒著當燈泡的危險進來。”走到雪梅的床頭,韓霜蘭俯下身出這雪梅的額頭說道,“你啊,真是命大。”
“那我先出去了。”淩傲寒站起身,把雪梅的手放進被子了。
“走吧走吧。”韓霜蘭揮著手,想趕蒼蠅一樣說道,“別打擾我工作。”
退出病房,淩傲寒側靠在走廊的牆壁上,額頭上冒出了細細的冷汗,好好在肩膀上披了一件病號服,不然雪梅一定會看出來的吧。
“頭兒,你怎麼了?”蕭風菊從另一條路上轉過來,看到了站在那兒的淩傲寒,令忙走上來攙扶,此時淩傲寒見上披著的衣服滑落,蕭風菊看到淩傲寒整個後背都是鮮紅鮮紅的血色。
“頭兒,你的傷還沒好怎麼就下起亂跑,來,我扶你去找醫生。”
“你不用去陪嶽羽做檢查麼?”
“都來過那麼多回了,沒事,再說了醫生說胎兒很穩定,沒有,要不是韓霜蘭一定要我們來,我們才不會上醫院接受著輻射呢。”
“都快要當爸爸了,還不穩重點?”
“是是,頭兒教訓的是,不過頭兒啊,你消失了三年,竟然知道我們的事啊。”
“我早就回來了,隻不過不便於你們相見罷了。”
“知道,你是怕見到某個人吧。”
“這三年連聲招呼都沒打,對不起。”
“別別別,這話從那兒說起啊,頭兒你還活著,這比什麼都強。”一邊小心翼翼的扶著淩傲寒走,蕭風菊一邊說道。說完全不生氣也不可能,但是後來想想,淩傲寒雖然三年沒有消息,的那畢竟還活著,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三個月後,一條新聞把整個商界攪了個天翻地覆,夢緣公司的總裁要和寒雪公司的美女老板結婚了,事先真的是一點征兆也沒有,甚至淩總裁已經消失在了公眾視線中很長一段時間了,現在突然出現宣布結婚,這個深水炸彈的影響力可是非凡啊。
沒有理會漫天飛的各種傳言猜測,兩個公司的人倒是平靜如常,當事人更是冷靜,不接受采訪,不發表意見,這令一幹想要挖點內幕和獨家消息的記者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可偏偏是找不到人,無論他們使用了渾身解數,就是堵不住兩個按常理來說應該很高調,可偏偏低調得不得了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