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那口巨錘爆開,浩瀚的雷霆之力席卷蒼天,寒氣全部破滅開來,漫天都是雷霆之力在肆虐。那頭獨角巨蛇處在爆炸的中心點,被無窮狂暴的雷霆之力轟中,皮開肉綻,鮮血不斷地流出。
獨角巨蛇淒厲的嘶鳴,聲音越來越微弱,最後奄奄一息,身體不斷地沉下寒潭。漫天雷光依然在肆虐,張路、江逸雲和卜芝山三人看見獨角巨蛇沉下寒潭,都紛紛鬆了口氣。
“多虧張師兄,要不然我們還沒有辦法斬殺這頭龍種!”江逸雲氣喘如牛,他渾身是血,遭受重創。那口火雲槍也有裂紋,威力大損。
張路幹笑一聲,臉色依然陰沉。那口地階上品靈器,可是他為了玄武神山試煉積攢多年的積蓄換來的,沒想到剛剛進入玄武神山,就舍棄了。
三人之中,唯有卜芝山神情最淡然,傷勢也很輕。他淡淡的瞥著沉下水潭的獨角巨蛇,眼神十分漠然,似乎對那頭龍種不感興趣。
“蘇師弟,先前卜師弟之言,你應該明白吧?”張路目光閃爍,笑道。
江逸雲望著卜芝山,眼中有殺意彌漫。卜芝山心頭冷笑,衝著張路道:“張師兄,這一戰你和蘇師兄出力最多,那頭獨角巨蛇自然應該是你們一人一半。在下有自知之明,不會和兩位師兄爭搶的。”
卜芝山直言說出他的想法,倒是引得張路和江逸雲十分震驚。須知,這可是龍種,身懷龍血,但卜芝山竟然能拱手相讓,雖說是形勢所迫,可這份定力也讓兩人極為震撼。
二人卻不知,卜芝山對獨角巨蛇的興趣遠遠遜色於那頭獨角麒麟,他一心想要得到那頭獨角麒麟。
那頭瑞獸,一旦得到,可就是福運綿厚,能一飛衝天!
“師弟,我們下去將那頭獨角巨蛇撈上來吧!”張路赤裸著精壯的上身,跳入寒潭中,將鮮血洗淨,朝著潭底遊去。
江逸雲和卜芝山二人也連忙跳下寒潭,朝著寒潭中遊去。
“咦,那頭獨角巨蛇怎麼不見了?難道是逃走了?”張路浮在水中,巡視著四周,但的確沒有發現獨角巨蛇的蹤跡。
他又潛下水底,巡回一圈,依然沒有一絲一毫的蹤跡。
江逸雲疑惑道:“那頭獨角巨蛇被地階上品靈器自爆重傷,絕不可能逃走,他肯定就在寒潭中,我們分頭尋找。”
“等等!”卜芝山突然出聲道:“你們記不記得,獨角巨蛇與我們戰鬥時,曾慌慌張張的衝入寒潭,然後便被激怒,一發不可收拾!”
張路點頭道:“自然記得,慕容師妹就是那時候被獨角巨蛇殺死的。卜師弟,莫非你有和想法?”
江逸雲也望著卜芝山,他和卜芝山一路走來,愈發的覺得卜芝山此人不簡單。
卜芝山神色凝沉,聲音厚重道:“你們記不記得傀儡宗的那名真傳弟子,陸源!”
“我一直覺得,那名真傳弟子不像是傀儡宗的人,他很可能,是蘇雲!”
“可是,陸源死在我們的眼皮下!”張路聲音微冷道。
卜芝山冷笑一聲,道:“蘇雲精通易容之法,如果變成陸源的模樣,告訴你寒潭的存在,然後讓你出手探險,自己再坐收漁翁之利,這本來就是一個目的。蘇師兄說過,山腹外的兩條無頭蛇身是被庚金劍氣所殺,現在看來,那很可能是蘇雲的手筆。”
卜芝山一番解釋,張路和江逸雲幡然醒悟,張路頓時想起他看見“陸源”時的情景,那時他就感覺“陸源”有一絲奇怪。直到卜芝山分析後,他心中已然是確認了。
“陸源、不,是蘇雲,他沒死,那麼……不好!”江逸雲琢磨著,忽然怪叫一聲。張路和卜芝山也頓時醒轉,三人一同朝著水麵遊去。
蘇雲一直都在水潭下,那引得獨角巨蛇狂怒的也是他,現在獨角巨蛇被殺,屍體不見,不用想,肯定也是蘇雲。
一想到自己的一番努力全部為蘇雲做了嫁衣,張路和江逸雲就怒不可遏。即使是卜芝山,也對蘇雲恨之入骨。
嘩啦!
三人撥開水麵,寒霧消散,頓時就看見在洞口處的冰川上,蘇雲正一本正經的端坐著,有恃無恐的望著他們。
“諸位,別來無恙!”蘇雲笑著揮手道,絲毫沒有將幾人放在眼中。
江逸雲眼中浮現出冷冽的殺機,火雲槍一顫,錚鳴不已,他冷聲道:“你覺得以你的修為,還能逃得出去?乖乖交出獨角巨蛇的屍體,我留你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