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雲目光瞥過周圍的通玄境武者,道:“我們一路搜索上來,你們可曾見到有可疑人物的蹤跡?”
眾人搖頭,那名斷臂武者想了想,道:“回蘇師兄,我上山時看見一名真靈境的傀儡宗武者,隻是他並無可疑之處。”
“混蛋,你怎麼沒有傳訊?”卜芝山一聽,頓時暴跳起來,指著那名武者罵道:“難道你不知道蘇雲會變化之術?”
那武者恍然大悟,聯想到蘇雲所化的李默,呐呐不語。但他也不以為然,那應該不是蘇雲,就憑身上的雷電武者法袍,就無法造假。蘇雲怎麼會有傀儡宗武者的法袍?
“好了,都別說了!”江逸雲盯著前方的山石裂縫,那裏大霧蒙蒙,不像是蘇雲昨晚看到的景象,應該是巨蛇施展手段將裂縫掩蓋起來,無法看見寒潭。
江逸雲提槍來到山石前,望著前方的大霧,喃喃道:“那幾條銀白怪蛇應該就是從這裏麵溜出來的,身懷龍脈的妖獸,想必也與怪蛇有關。”
“卜芝山,準備好,我們進去看看!”江逸雲提著火雲槍,氣息驟然熾烈起來,周身一道道火焰升騰,大雪熔化,地麵很快就露出光禿禿的岩石。
卜芝山點點頭,四名武者都運轉真元,幾人取出靈器,準備破開這詭異的大霧,衝入山壁之中。
“咻咻咻咻……”
就在此時,四道破空聲傳來,為首的一人赫然是張路,李寒冬稍慢一步,緊緊地跟在張路後麵。至於慕容雪和另一名武者,則在十幾息後才來到山崖前。
江逸雲被這一變故給驚醒,望著四人,皮笑肉不笑道:“原來是張師兄,真巧!”
江逸雲麵無表情,心中卻是動了殺意。他上山時,也曾看到張路,但是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於是悄悄的上山,沒想到還是驚動了張路。
“蘇師兄,先前那名真靈境的小武者上山,說不定消息就是他泄露的!”那名斷臂武者又來到江逸雲麵前,附耳在他耳邊低聲道。
江逸雲麵色微變,大罵道:“沒用的東西,滾開!”
那斷臂武者一臉委屈,渾然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麼得罪了江逸雲,居然引得他破口大罵。那幾人都默不作聲,一臉同情的望著他。
“蘇師弟,你怎麼不聲不響的就上了山,連招呼都沒有給我們打一聲?”張路笑嗬嗬道:“傀儡宗和毒影門向來是一家,正所謂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蘇師弟是不是有寶貝的消息,不妨告訴在下,我們一起搜索?”
李寒冬和慕容雪等人的麵色都是微微一變,儼然沒料到張路居然會那麼溫和和江逸雲談條件,莫非真是被江逸雲的名頭給嚇住了?
但張路乃是這一行人的領頭人,張路和江逸雲交談,他們還沒有資格插嘴。
江逸雲顯然也沒有想到張路的姿態那麼低,他笑著道:“張師兄可是在開玩笑?傀儡宗的師兄們先我們一步上山,想必已經將山上的妖獸,寶物給俘獲的差不多了,我帶著諸位師弟上山,也是為了喝一口湯罷了!”
江逸雲說著,心頭也在疑惑。傀儡宗的武者明明就在雪山上,昨晚的那一聲巨吼聲音震天,沒理由他們聽不到。
可事實就是這麼詭異,張路和李寒冬他們的確沒有聽到那一聲巨吼,要不然不用等到蘇雲提醒,早就衝上雪山一窺究竟。
張路和江逸雲四目相對,眼神中都有著淩厲的神色流轉。這二人,都是通玄境三重的高手,乃是此地最強者,但現在似乎都有了火氣。
張路是因為想和江逸雲聯手,結果遭到江逸雲拒絕,而江逸雲則是純粹的想要獨霸那頭龍種。
那可是龍族的血脈,其血就是寶藥,珍貴無比,豈能拱手相讓?
“師兄,我看我們還是分開探索寶物吧。兩大宗門的人擠在一起,難免有摩擦。如果不小心傷到了對方,等到試煉結束,恐怕很難和宗門長輩們交代!”江逸雲握住火雲槍,周身烈焰蒸騰,發出呼啦啦的聲音。
卜芝山向身邊的四名武者遞出一個眼神,眾人都不由得握住靈器,氣息引而不發。
張路眉頭緊皺,道:“諸位師弟先我們一步上山,本來是道理。可是玄武神山隻是一個小世界,妖獸橫行,何來道理?”
“既然師弟不想分一杯羹給我們,那我們也隻好一較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