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武者也沒想到蘇雲居然是強弩之末,逼得顏卿卿投降。不過,換作是他們,真元全無,也不可能死戰不降。
這一切都是因為蘇雲的心計,還有其實力。
“好奸詐的小子!”厲天笑道。
厲尋一直關注著蘇雲的手段,看到此景,他不由得想起那一日在紫陽峰上,也正是因為他中了蘇雲的計,一時疏忽才會導致自己白白的損失了十幾年的生命精氣。一念及此,他胸腔中的殺意就沸騰不休。
“我輸了!”顏卿卿垂著臻首,臉色蒼白。她真正的感受到自己和蘇雲的差距,如果換做是她,她做不到這一步。無論是從戰力上,還是從心智上,她都輸給了蘇雲。
顏卿卿步履頹喪的走下平台,失魂落魄,逐漸的遠去。諸多武者看著她的背影,目中一片憐惜,但也沒有先前那般怨恨蘇雲。
畢竟,這是蘇雲以實力、以計謀贏來的名譽,堂堂正正,不值得他們嫉妒。
“噗!”蘇雲癱軟在地,吐出一口鮮血,精氣神都萎靡到極點。他露出一絲冷笑,對台下的議論滿不在乎,他們都以為自己是強弩之末,但又有幾人知道他還有一道大澤劍氣沒有動用。
大澤劍氣若出,顏卿卿豈能活命?
蘇雲並沒有急著走下平台,今日的比試已經結束,與杜天生的戰鬥放在明日。何況他的傷勢太重,難以支撐他行走。
此時此刻,他是天地間唯一的焦點。
蘇雲催動《大日天魔功》,貪婪的汲取著天地間的天地靈氣,靈氣如雨般沒入他的身軀,被他煉化成真元,儲存起來。
他又激發玉骨靈身,看了看枯竭的血氣,他無言苦笑。這一戰難在有平台的限製,如果放在尋常,顏卿卿的那一擊根本無法重傷他。當然,如果他以晨鍾暮鼓來應戰,以暮鼓之威,也能擊潰雪山。
但是暮鼓畢竟是他最終的殺手鐧,也是他最強的一擊,殺傷力太大,暮鼓一出,也唯有盤獒能活命。即使是厲尋,也被他削去十幾年的生命精氣。
一炷香之後,蘇雲的氣息微微有所恢複。他心神一動,感到丹田之中居然傳來一股鼓脹之感,真元已經充盈丹田,但似乎還有提升的餘地。
這種福至心靈的感覺,分明就是境界將要突破的征兆。蘇雲喜不自禁,與顏卿卿一戰,竟真的助他突破到空冥境。
蘇雲極速運轉《大日天魔功》,天地靈氣不斷地彙聚而來,那種鼓脹之感越來越清晰,似乎隻與他隔著一層薄膜,一旦捅破就能踏入另一個台階。
眾武者目睹著蘇雲的神情,都極為不解,也唯有真傳前十中的人物,才隱隱明白蘇雲是在幹什麼。
“這小子可真是好運,那麼快又快突破境界了!莫非戰鬥真的能助武者快速突破?”
“蘇師弟,奇才也!”杜天生的目光愈發的明亮起來,如天上繁星,戰意也在攀升。
“蘇雲,後天一戰,我等著你!希望你能戰勝杜天生,與我了解恩怨!”厲尋忽然站起身來,聲如洪鍾,竟穿透了阻隔,如雷霆般在蘇雲耳畔炸開。
“噗!”
蘇雲心神大亂,猛地吐出一大口鮮血,氣血紊亂,真元亂竄,竟是走火入魔的征兆。
厲尋這一聲,赫然是將他從突破境界的狀態一下打落下來,還有走火入魔的趨勢。
“厲尋,你這無恥之徒!”
杜天生一直凝視著蘇雲,一出現異象他就察覺過來,魁梧的身軀如鬆柏般立起來,足足比厲尋高出一個頭,大聲罵道。
以他的修為,何嚐看不出厲尋剛才的一聲大喝對蘇雲造成了多大的影響。修為突破的關鍵時期,被人擾亂乃是武者的大忌,厲尋豈能不知?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杜天生,不要忘了,你打不過我!何況我剛才隻是下一個戰帖,與他約定,何錯之有?”厲尋冷笑道:“他自己根基孱弱,卻想要一步登天,落到如此下場又能怪誰?”
武魂閣前的三人也是眉頭緊蹙,常月姿美目如劍盯著汗水密布的厲風,冷笑著說道:“厲長老,看來你有一個好兒子啊!”
厲風也是神色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