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陷在傷痛情緒裏的傅廷笙也立刻注意到,蘇晴暖明明已經有些搖動的表情,漸漸地重新回歸了平靜,臉上的表情從之前的滿滿惆悵,轉變成了柔軟,但是眼皮下的眼眸卻也沒有了任何動作。
“暖暖。”
傅廷笙撲身過去,同潘安一起守在了蘇晴暖的床上。
“醒過來。”
傅廷笙的話語乞求又似有千言萬語堵在嘴邊,讓聽者更有一種流淚的衝動。
然而,這一係列的呼喊仿佛隻是徒勞,蘇晴暖的身體開始變得輕飄飄起來,一種異樣的感覺從她的腦海深處傳來,她愉悅地享受著一個躲避一切的港灣。又沉睡了過去。
“不用喊了,她已經陷入了二次昏迷。這次,你們誰都叫不醒她,反而,你們越喊,她就睡得越沉。”
有些無奈的話語從王建的口中飄了出來,看來自己對蘇晴暖的心理還需要進一步的探究和了解。他想。
“你是怎麼回事?!!!二次昏迷!我們讓你來是為了救人,不是害人!”
王建的話剛說完,一直呆在床邊的白夢初也漸漸按捺不住起來,雙手一撐從床邊站了起來。然後一把抓住了麵前王建的胸膛上方的衣領,語氣裏滿滿地憤怒。
“夢初!”
“白夢初!”
就在這一同時,後方的顧尋禮一個箭步衝上前來,原本跪在床邊的潘安也大聲叫出了白夢初的名字。
“你幹什麼!”
顧尋禮將白夢初的雙手狠狠地從王建的衣領上扯了下來,更將白夢初從王建的麵前狠狠推開,一雙眼睛直瞪著麵前的白夢初。
“沒事。沒事。”
就在這時,被顧尋禮拉在身後的王建微微一笑,似乎並沒有因為白夢初突然暴力的舉動而感到惱怒。
王建輕輕地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稍顯淩亂的衣領,對著白夢初投以歉意的微笑。
“蘇晴暖的事情,是我考慮不周,但是不管如何。至少我知道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潘安,就是蘇晴暖心中最能保護她的人。”
王建直言不諱地將這句話說了出來,而這一句話,仿佛給了許多在場的人當頭一棒。
這一瞬間,佑子和傅廷笙的表情,都變得有些欲言又止,如果潘安時最能保護蘇晴暖的人。那麼他們,又算是什麼呢?
“可是,這是什麼原因呢?”
後方的花音知道,王建突如其來的這樣的說法,讓許多人心裏都有了巨大的問號,連她自己也不例外。為了不讓眾人難堪,她幹脆順水推舟,將眾人心中的問題問出了口。
聽了花音,王建也點了點頭,一臉地洞曉一切的模樣。
“因為在蘇晴暖的心中,潘安才是一直呆在身邊的那個男人。無論是四年前和四年後,他都一直保護著他。而你們其他的人,都間接地傷害過她。所以,蘇晴暖將潘安當做自己最信任的人。本來就是理所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