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歡愉的晚餐就在眾人的一陣歡聲中慢慢結束了。
晚飯之後,眾人又在大廳裏一陣寒暄才回到各自的房間。望著遠方漸行漸遠的白夢初和花音的背影,傅廷笙第一次覺得心裏湧起無限的心酸。
暖暖,你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
帶著一腦袋的心事,傅廷笙跺著漫步朝著蘇晴暖的房間走去,為了能夠守在蘇晴暖的身邊,傅廷笙特意讓白夢初在蘇晴暖的房間再安了一張床,這樣,傅廷笙就能夠整日整夜守在蘇晴暖的身邊,寸步不離。
山莊的夜裏極其寧靜,隻有初秋的蟈蟈在草叢裏‘蟈蟈’地叫著,好似開演唱會般熱鬧。但是傅廷笙此刻隻覺得自己就如同朱自清的一篇文章中一般,‘熱鬧是他們的,我什麼也沒有’。沒了蘇晴暖活奔亂跳地在身邊,傅廷笙隻覺得孤單至極。
伴著亮地有著發白的月色,傅廷笙緩緩走到了蘇晴暖的房間。正當他推門準備進入之時,黑暗中一個模糊的身影攔住了他的雙手。
“潘安?”
傅廷笙立刻試探地叫了一聲對方的名字,同時,手中的門也逐漸打開,房間的裏透露出的一絲微弱的光線,立刻映射出了來人的麵容。
細細的燈光之下,潘安健壯的身體在地上留下長長的影子,好似一把奇異的劍,樹立在門前。
“你怎麼這麼快就知道是我?”
潘安一把將傅廷笙推開的門重新關上,頃刻之間,他的臉又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傅廷笙有些好笑地放開了原本把住房間門的手,側過身子靠在門框之上,臉上的表情隱匿在黑暗中,但話語中卻充斥著一絲無奈。
“你跟了我這麼多年,你的氣息和身形,我基本一眼就能看出。剛剛在進門之時,我就知道你藏在我後方的石柱旁邊,隻是見你遲遲沒有動作,才不願拆穿你而已。”
“哈哈哈…。廷笙,沒想到你現在居然能憑這些就認出我。看來,這幾年,你也發生了不少的變化。”
潘安大笑了一聲,語氣裏對此刻的傅廷笙多了幾分佩服。
“這幾年為了找暖暖,我也吃過不少苦。不變是不可能的,隻是我沒想到,我的出現,居然會給她帶來這麼多的傷害。”
在這個安靜舒適的夜裏,微風吹拂過兩個男人的衣袖,穿插在他們的周邊,仿佛是要撥開他們之間,最深處的秘密,傅廷笙不知不覺,就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
聽了白夢初這樣的話,潘安也是一愣,也從中聽出了他的無奈和悲傷。
“今晚我來,就是為了暖暖的事。”
微微一陣短暫的失語,潘安終於是開了口。
傅廷笙轉頭,立刻對潘安的說辭有了些好奇。
“什麼事?”
“關於她昏迷不醒的事。”潘安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