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暖哭到大腦缺氧,加之身體本來就不好,哭到最後直接暈了過去。
此刻病房內隻有花音一人還保持一分理智,她馬上叫了醫生過來,讓他們盡快把小雪的屍體帶走,免得蘇晴暖醒來看見又要失控。
醫生與護士很快趕到病房內,但是他們廢了好大的功夫才將小雪的屍體從蘇晴暖懷裏抱出來。
蘇晴暖雖然處於昏迷狀態,但是眼角的淚水仍是沒有聽過,不斷順著臉頰滑下來。
傅延笙站起身來想抱著她在床上躺好,沒想到白夢初一掌揮開他的手臂,兀自抱著蘇晴暖替她蓋好了被子。
“我不會再將她交給你了,明天我就要帶她離開中國。”
白夢初嚴重怒火燃燒,狠狠地盯著傅延笙的眼睛。
“你敢。”
傅延笙也同樣緊盯著他的眼睛,兩個男人對立而戰四目而對,眼睛內仿佛射出了交戰的火花。
花音聽見白夢初那麼說簡直心如刀割,這幾天白夢初對自己敞開的心扉,甚至所展示出來的好感難道都是假的嗎。可是現在她根本顧不上自己,她寧願相信白夢初現在說的都是氣話,隻是因為今天打擊太大,也許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哥,夢初,你們都冷靜一下!”
花音衝到兩人中間打斷他們眼裏交戰的火花。
“哥哥,你先說,為什麼小雪會突然發生這種事,你不是一直都在病房裏嗎?”
花音作為現在唯一一個冷靜的人,她必須肩負起溝通的責任。
傅延笙忽然沉默,也是因為這他才感到無比的愧疚。
他隻是接到白夢妮身體出現不適的消息輾轉去一趟二樓的病房,回來的時候小雪忽然有了病危的反應,被小雪的聲音驚醒的蘇晴暖眼睜睜看著她沒能熬過去最後死在了她的懷裏。
白夢初冷笑一聲:“是不是你的疏忽導致我女兒的死?”
他一口一個“我女兒”聽得傅延笙實在很不舒服,但是此刻卻無力去反駁他任何。雖然他是小雪的親生父親,但是與小雪生活四年,將她撫養長大的人都是白夢初。
“我很抱歉,難辭其咎。”
傅延笙終於開口,說了這麼幾個字。
“你與蘇晴暖之間唯一的羈絆就是小雪,現在小雪也沒了,我要將她從你身邊永遠帶走,不許你再接近她一步。”
白夢初幾乎惡狠狠地說出這些話,他看到花音眼裏的傷心不禁心裏劃過一絲內疚,但是此刻怒火已經將理智燃燒殆盡,他已經什麼都顧不得,再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的家人一分一毫。
“我說過,蘇晴暖你不能帶走,除非你也想死。”
傅延笙冷冰冰地吐出這樣的話,眼神裏滿是凶殺,仿佛白夢初仍然堅持要將蘇晴暖帶走的話,他現在就可以在這個病房要了他的命。
“你們冷靜一點!”
花音不耐煩地再次勸阻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