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暖捂著自己被打的臉,她大可以反手一掌打回去,但是礙於白夢初還在裏麵硬生生將這份怒火憋了回去。
“啊~真是懷念這種感覺,找了你這麼久都不見人影,總算是能給你這個賤人一點顏色瞧瞧了~”
白夢妮毫不掩飾自己的對蘇晴暖的鄙夷,然後又道:“我隻是把白夢初的下落告訴你,可沒同意你進去看我的,弟弟。”
她刻意強調了弟弟兩個字,意思是讓蘇晴暖明白,隻要白夢初還是白家的人,她就有權利幹涉他們兩見麵的事情。
蘇晴暖透過玻璃窗看到裏麵躺著的白夢初,他臉上還有些傷痕,即使外麵動靜那麼大卻也沒有一點要醒的意思,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白小姐,怎麼樣你才肯讓我進去?”
蘇晴暖低著頭,事到如今她隻有委曲求全。
白夢妮不屑地看她一眼,又看了看病房裏的白夢初,似笑非笑道:“你給我下跪磕個頭,我倒是可以勉為其難讓你見我弟弟一麵。”
蘇晴暖牙咬得緊緊的,白夢妮真是愛看極了她這種忍辱負重的樣子。隻是沒想到她沒多猶豫便曲下雙膝當真跪在了自己麵前。
“沒想到白夢初這小子在你心裏有這麼重要的地位。”
白夢妮冷眼俯視蘇晴暖,雖然她乖乖給自己磕了個頭心裏圖了一時爽快,但隻要想起就因為這個女人,傅延笙才會把自己當做什麼該死的妹妹,氣就不打一處來,慢慢走近她,將高跟鞋狠狠踩在了她的手背上。
“嗯……!”
蘇晴暖疼得直冒冷汗,眯了隻眼睛強忍疼痛。
“怎麼樣,現在可沒有人來幫你了吧,也不知道你這個賤女人用了什麼妖法,一個個都被你迷得七葷八素的。”
她憤憤地轉了轉鞋跟,加倍的疼痛使蘇晴暖幾乎要叫出聲來。
眼看她的手都快紅腫出血,在醫院白夢妮並不想把事情鬧大,撤回了自己的腳便將身子讓開,蘇晴暖一看她肯讓自己進去了,捂著受傷的手站起身子準備進去,卻又聽見她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那小子的右手受了很重的傷,他不是什麼設計師嗎,恐怕要好一陣子拿不起筆了。”
蘇晴暖身子猛然一怔,咬了咬唇不予理會,徑自走進了病房。
她走進去,聽著心電圖滴答滴答地提示著他的心率,才兩天不見,床上的那個人看上去卻已經變得那麼憔悴。
“真是傻,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
蘇晴暖用那隻沒有受傷的手去撫摸他的臉龐,然後輕輕將自己的臉貼在了他的胸口,聽見他一下一下平穩的心跳才終於得以安心。
“快醒過來吧,你這樣,小雪要是找爸爸了怎麼辦。”
蘇晴暖說著說著就撲在他懷裏哭了起來,身體一顫一顫震得床都在響,可即便是這樣都無法喚醒昏迷中白夢初。
“你就是帶著孩子跟我兒子住在一起的女人嗎?”
門口忽然傳來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蘇晴暖看過去,隻見一個拄著拐杖的老人家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