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謝謝你的陽光明媚,驅散我諸身陰霾(1 / 1)

陸安易似被秦婉戳中了軟肋,他不動聲色的抽開了秦婉的手,向病床走去,自始至終沒有看秦婉一眼。

卻說,當日我決絕離去,一個人也不知道該去哪裏,就坐在路邊的椅上,哭。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哭,就是覺得心裏憋屈的很。

明明是那個女的棄他不顧,明明是那個女的潑辣蠻橫,明明就是她有錯啊,陸安易卻偏偏還要擋在她前麵,就算他倆是戀人,也不可以毫無理由的袒護吧?

何況我還救了他,並且不辭辛勞的照顧他一夜誒。想想就覺得自己特別虧,真的,特虧。我一個人在那裏哭的涕泗橫流,眼淚鼻涕一大把,心情特鬱悶,堵得慌。

此時正值立夏,但是我的心已到嚴冬。我這個人比較感性,易哭,哭起來更是難有止境。陸安易,才未深交,卻已隔閡。

哭著哭著,突然覺得頭頂一片陰影,我淚眼迷離的抬頭去看,正對上林景禾的眸子。我聲音帶著哭腔,問:“你來多久了?”他半蹲下來,笑著說:“陌沫,你你哭多久了,我就來了多久。”

“啊!”我驚愕的低呼了一聲,靠,老娘都看起來這麼憂桑了,他看見我哭還就光看著,那我剛才哭的鼻涕,淚肯定全被看到了。MD,早知道我就看下黃曆了,今天諸事不宜。

林景禾看道我錯愕的眼神,極溫柔的笑了。他抬起手來細致的幫我把臉上殘存的淚滴擦掉,擦淚的樣子跟陸安易有一拚啊,如果我不認識他的話,可能會膜拜林景禾吧。

但是,我跟他可是從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馬,以前小的時候,上廁所,洗澡都一塊。所以,他安的什麼心,我能猜出七八分了,下一秒他肯定要說嘲諷的話了。

果真如此,他擦掉淚珠後,把手湊到鼻子前聞了聞,邪魅的笑著說:“陌沫,你猜我聞到了什麼?”“什麼啊?”我沒好氣的問。最討厭的就是猜了,故意吊人胃口有什麼好啊,林景禾。

“怨婦的味道。哈哈!”林景禾說完後,站起身來笑的特嘚瑟。讓我有種想把他舌頭割掉的衝動。不過,也正因為他這麼一逗趣,我那鬱悶的心情也好了不少,“什麼啊你,有我這麼美膩的怨婦嗎?”

我也從長椅上站起來一手叉腰,一隻手拍了他一下,笑意十足道。

林景禾,往後退了一步,像是突然茅塞頓開,用手拍了腦袋一下,激動說道:“哎呀,陌沫,確實是沒有你這種怨婦,這種那麼有男子氣概的怨婦。”

“你……你去屎吧。”我佯裝生氣,拿起長椅上的包就走。卻被林景禾一把拉住,:“哎哎哎,回來。剛才你幹嘛要哭啊。還哭得那麼難看。”終於知道問了麼,林景禾,老娘仰仗你安慰我一把真是不容易。

“林景禾,記不記得我昨天晚上說過的話。”

“記得,我沒健忘症。”

“那就好。我都說了我淪陷了。”

“你記不記得我昨晚說什麼?趙陌沫,你沒有聽,看看你那哭腫了的眼睛,這就是不聽我話的結果。”他恨鐵不成鋼的說。“遠離他吧,陌沫。”林景禾微乎其微的歎了口氣,無奈道。

“景禾,你覺得我是那種受不了打擊的人嗎?雖然說我會哭,會心痛,但是,我不努力去嚐試我會後悔,會死。”我目光灼灼的看著林景禾堅定的說。

別人都是不撞南牆不回頭,我是撞了南牆還要揚言把南牆給撞倒的那種。即便為了他遍體鱗傷,我都會在所不惜。

“那好吧,趙陌沫,祝你早日追上他。雖然誰曾說過女追男,隔層紗,但是,我還是認為,你隔的那層紗有銀河厚。”林景禾無可奈何的說。

“去死啦你。牛頓爺爺都說過一切皆有可能,那我為什麼就沒可能追上他,還比銀河厚,那是你的臉吧,堪比銀河。”我終於重新振奮起來了,什麼秦婉啊,老娘才不放眼裏呢。

林景禾看到我鬥誌昂揚的樣子,安心的笑了。我知道他所有的反駁隻是為了讓我更堅定自己的選擇。

謝謝你,林景禾。我抬頭看了看天,此時清晨的第一抹陽光出來了,而林景禾,你也猶比我的陽光,雖不閃耀,卻足以明媚我方向,驅散我諸身陰霾。

朋友不在多,剛巧有那麼一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