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江野不置可否。
但是在看到她一臉怔仲失落的時候,他居然有些煩躁,但也僅限煩躁。
慕洛銘的到來打破了兩人的僵局。
他進門後徑直走向顧唯一,給她披上了外衣,接著攬著她就要離開。
這個蠢女人,她自以為仗著一點小聰明就可以擺布霍江野了?霍家的個個都是老狐狸。
在臨出門的時候,顧唯一猛然停下,然後轉身看著霍江野,“既然我們連朋友都算不上,那我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了。”
“霍江野,不管是不是虛情假意,我都謝謝你之前的援手,就當做為了報答,我和洛銘會安置好年知婉,還有,你說你當晚喝多了沒了意識,這純屬笑話。”
“我和你喝了這麼多次酒,兩瓶威士忌,對你來說隻是小菜一碟而已!”
說完,她瀟灑地離開了。
霍江野在座位上沉默良久,他不禁苦笑。
顧唯一說的沒錯,他當晚沒有醉到失去意識,在年知婉的身體覆上來的那一刻,是他先舍不得放手的。
他隻是無法麵對自己的內心罷了,即便不愛她,他的身體也是接受她沉醉於她的。
回到別墅後,顧唯一又不言語了。
慕洛銘替她卸了妝洗了臉,把她摟在懷裏看言情。
半晌後,顧唯一突然歎了口氣,“我去拿杯牛奶。”
慕洛銘沒有鬆開懷,“告訴我,為什麼難受。”
顧唯一也不掩飾,“我出獄後,隻有他這麼一個算得上朋友的朋友,但是現在也什麼都不算了。”
他問:“那你現在是什麼感覺?”
顧唯一答:“憤怒,難過。”
他的臉緊緊貼上她的,來回地蹭著,“那你討厭他嗎?”
顧唯一斬釘截鐵,“討厭。”
然後二人相視一笑。
另一邊,年家別墅裏也亂了套。
年父查出了年知婉當晚是和霍江野去的酒店過夜,當即就要去霍家討個說法。
“你這個小娼婦!跟我一同去,如果霍家不肯要你,你就給我跳樓去吧!”
年知婉泣不成聲,“爸,不要去找他,這個孩子我去國外生下來,絕不牽連到家裏。”
年父又給了她一巴掌,“你不要臉,年家還要臉!要麼就嫁到霍家去,要麼就給我打掉這個孩子!”
年知婉絕望地跌坐在沙發上。
但是父親的話,好像讓她有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