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聲敲響到第十二下的的時候,我突然就睜開眼了。
因為一隻冷冰冰的手,摸上了我的臉,順著我的臉頰,撫摸著滑了下去。
身體變得前所未有的敏感,他輕微的觸碰,我都身體忍不住的顫抖著。
我已經懵了,這會心裏竟然有癢癢的感覺。濃重的羞恥感在我心中落下,可是生理的反應卻出賣了我。
我的兩隻手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拉過了頭頂。我就這麼睜著眼睛,看著他一點點的靠近我,嘴唇就這麼落了下來。
我慌了!我想要大叫,可是這會自己卻什麼聲音都發布出來。
冰冷的嘴唇了上來,一瞬間我的腦袋空白了!這是我的初吻,我珍藏了二十年啊!
可是還沒等我清醒過來,他就粗暴的撬開了我的牙關,在我的嘴裏肆虐了開來。我毫無招架之力,甚至被動的配合了起來!
有些酥癢的感覺,像電流一樣,從嘴唇傳遍了我的全身。
……
我啊的一聲驚叫,從床上坐了起來,趕緊打開了旁邊的燈。
我緊張的四處看了看,心裏撲通撲通的跳著,過了好一會,才反應了過來。
還好,是夢,我一下子癱倒在了床上。
我叫柳依依,今年二十歲,正值最青春最燦爛的年齡段。
門口傳來了敲門聲,我有氣無力的喊了一聲進來吧。媽媽推門進來了,看著我癱軟在床上的樣子,臉上滿滿的都是心疼。
“依依,怎麼了又做噩夢了嗎?”媽媽摸了摸我的額頭,滿臉擔心的看著我說道。
我努力的讓自己做出一副沒事的樣子來,牽強的扯了扯嘴角對媽媽笑道:“沒事,就是做了個夢。媽,我想跟學校請個假,過幾天回趟老家。”
媽媽本來還是一副很慈愛的樣子,可是聽了我的話後,馬上神色大變。她騰地從床上站了起來,臉色慘白,嘴唇顫抖,可是最終還是無力的坐了下來。
“為什麼!為什麼!上輩子的債要讓我們這些無辜的後人償還!”媽媽聲音有些滄桑,說不出來的悲涼。
我拉了媽媽的手,安慰媽媽說沒事,我就是想奶奶了,想回去看看她。媽媽無力的搖了搖頭,掙開了我的手,轉身出去了。
我終於不需要再繼續偽裝了,我一頭壓在了床上,重重的喘著粗氣。
又是這個夢,這個奇怪的男人。自從我過了十八歲後,我隔三差五的就要做一次,每一次是不同的地點,但是都會是這個男人。
我不知道為什麼,可是按照去世多年的爺爺的說法,這可能就是命格吧!
我還記得爺爺,他是那麼慈祥的人,對我從來都是滿滿的溺愛。
聽媽媽說,我剛生下來的時候,爺爺和奶奶從老家上來,欣喜的來看他們的孫女兒。
可是當爺爺看到我的第一眼的時候,臉色頓時就大變,然後趕緊問我爸要我的生辰八字。我爸當時有些不太高興,說爺爺都什麼時候了,還老土的迷信。
可是看爺爺要發火的樣子,一向脾氣溫和的老爸,還是趕緊跟爺爺說了說。
爺爺掐指算了算,還摸了摸我,身上一僵,看了我好久,突然有些落魄的說道:“這就是命啊!”
然後頭也不回的就出了醫院,急匆匆的往老家去了。後來在我一歲多的時候,爺爺就強行把我從父母家裏抱走了,說要單獨帶我。
為了這事,我爸媽憤怒的跟爺爺吵了一架,最後還是無疾而終,選擇了服從。
等我懂事了,我總是會碰到一些旁人看起來很奇怪的事情,我看到的東西跟大家也不太一樣,所以總是會被大家排擠。
後來在爺爺一次喝酒喝醉了之後,爺爺拉著我跟我說道:“依依啊,咱柳家對不住你!八十年一輪回,我一直以為這個契約在你姑奶奶那會就破解了,誰知道……唉!”
爺爺的一聲長歎,那會還小的我根本不懂。但是我從爺爺的嘴裏知道了,我是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
這本來倒是沒什麼,地球這麼大,跟我同一時間出生的人,多的去了。
可是問題是,我們柳家,可是世代的風水世家。在當地是很出名的,甚至我祖爺爺那輩,據說還參與過四十年代時候的一次國家組織的除邪行動。
到了我爺爺這輩,又是文革又是破四舊的,我們家受了很大的波及。最後不得不隱姓埋名,隱居了小山村之中,據說這還是個風水寶地。
我們家世代單傳,可是很奇怪。到了我爺爺那輩,我爺爺有個妹妹,可是在花樣年華,又夭折了。
然後到了我這代,又有了個我。爺爺當時大鬧讓爸媽再生一個,可是我爸媽響應國家政策,死活不同意。
我到現在都記得,爺爺眼眶有些濕潤的看著我,滿懷歉意的說道:“依依,柳家的女人,注定了不能做一個正常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