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的日子,我就成了譚笑的跟屁蟲,譚笑的朋友圈廣的讓人難以置信。而時常跟在他身後的隻有我,我一度以為,我是特殊的。
而事實上,別人都有著需要忙碌需要努力的事情,隻有我才需要跟在他身後,一點一點從譚笑身上榨取在孤兒院一輩子都學不到的東西。
你是我最特別的朋友,譚笑這樣說過,而我想大約是他最落魄的朋友了。譚笑生的格外好看,在這明星盛行的時代,我也沒覺得有一個能夠壓過他的風采。
申晴說,我也長得好看,可惜這好看並非能夠配得上譚笑的好看,這如同妓院裏頭的頭牌和皇宮裏的太子一樣。一個為了生活迫不得已,一個為了平民心力交瘁。
在我十二歲那年,我,申晴和沈風已經打成了一片。本來,在沒和沈風打交道以前。狐狸也愛跟著我和申晴玩鬧,可他似乎跟沈風不太來氣,不管做什麼隻有有沈風,他一定不會參與。
狐狸也是個孤兒,十歲的男孩了依舊個子小小的,嚴重的營養不良。我是在他五歲認識他的,那時候掛著鼻涕,被堵在教室牆角被人打,哭的地動山搖的。
我和申晴不忍心,就幫他打了回去,後來呢,他就理所當然的跟著我們了,他比我小兩歲,我們彼此都沒有親人,就把他當成弟弟對待,有時候好東西總會給他留一份。
狐狸九歲就被人領養了,可惜,領養他的是個死了兒子酒鬼。酒醒時,狐狸是他兒子,酒醉時,就拚命打狐狸,狐狸不再是當初那個哭鼻子的狐狸。
他即便被打的半死不活,也從不在我和申晴麵前抱怨。直到有一日,他跑來找我們,額頭上破了好長好深一道口子,我手足無措的大哭。狐狸就輕輕拍著我的背說,不疼不疼。
我和申晴一點辦法也沒有,我們需要帶他看醫生,卻沒有錢,最後我偷偷摸摸跑到院長辦公室用電話給沈風打電話求助。
慶幸沈風那段時間放暑假,沈風聽著我的哭腔,安慰我說他很快過來。於是,我們都在孤兒院門口蹲成一排等沈風來,那時候總覺得沈風來了,一切就會好起來。
沈風來的時候,狐狸已經靠著申晴睡著了,我和申晴身上全是他的血。沈風把狐狸背到了醫院,醫生說幸虧傷的不算深,否則就完了。
近晚上時,狐狸名義上的爹找來了,約莫這酒醒了。一個勁的給狐狸道歉,甚至於跪下來了,狐狸骨子裏還是驕傲的,並沒有理他。我卻看到狐狸紅了眼眶,不知為何。
狐狸的爹在狐狸受傷後便極少喝酒,每日還給狐狸煲湯,我們大家都鬆了口氣,覺得魔鬼終於向善了。而現在我反而懂得,狐狸他爹,也並非沒有良心。隻是有一個傷心的曾經,要用買醉來掩埋罷了。???回憶如同潮水般卷席了我。和喜歡了那麼久的沈風表白了,可是,他從未把我放在任何位置啊,他從未愛我啊!狐狸是對的,沈風那樣的人怎麼會把我們放在心上。隻是我一味的,固執的希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