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峰還說什麼了?”我抹抹嘴。
北燕實在看不過去我的邋遢樣,拿了附送的紙巾給我擦擦嘴,又拿了一張示意我自己把手擦一擦。
“又來活了唄”,北燕頓了頓說,“資料陳峰帶老範和吳新正在看,不過這次顯然不是那麼緊,要不他就不會讓我在這等著你了。”
“那咱們過去吧。”我看著北燕空空的兩隻手,茶幾上什麼都沒有,北燕顯然就是在專門等我,沒跟那邊同步幹活。
“你先吃個蘋果,他們有賣黃香蕉的,我買了一些,吃完再說吧。”北燕看我一眼,拿起過盤裏的黃香蕉給我削蘋果,“活又幹不完,不用這麼著急。”
“噢”我點點頭又坐下,就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
“昨天和前天的事情,還記得起來嗎?”北燕削完蘋果遞給我,自己又在那拿著葡萄吃。
黃香蕉很新鮮,吃著還很脆呢,吃著這種延續這麼多年沒被改良得麵目全非的蘋果,還真是很幸福呢。
那種小小的脆脆的國光蘋果現在是買不到了吧。
“記得呀”,我邊吃蘋果邊嘟嘟囔囔地說,“你爸媽把你許配給我了,現在咱們的家長們正見麵商量我們的終身大事呢不是。”
“你這意思,咱們這還是包辦婚姻啊。”北燕撇撇嘴,“說正經的,你現在腦子亂不亂?要不要再歇兩天?”
“我這腦子是不太好使了,我剛吃的是蘋果還是香蕉呀?”我隻好在那裝迷糊,“我媳婦是誰來著,怎麼想不起來了?是不是北燕啊?”
北燕顯然是看出了上次外勤我有點透支,對我來說,領導一場行動比自己參加一場行動確實是累得多了,不過這就覺得我不能幹活了未免就太瞧不起我了。
“壞蛋樣,”北燕顯然判斷出我又滿血複活了,向我靠過來,親了我一下:“你媳婦是我,現在想起來沒?”
我真想讓北燕在她的心理谘詢記錄上寫上這句話啊。
和北燕一起到情報組會商室時,我就看到陳峰帶著北燕的倆兵在那撅著屁股幹活。
他還沒把大鐳和李山叫過來,顯然事情確實不是那麼急。
“是一次協作。”陳峰跟北燕嘀咕了兩句交接下進展,抱著他的機器拉著我坐在會商室裏坐下,“唐頭簽署的命令。”
“什麼是協作?”我聽見這句話就冒火,陳峰一聽我這麼說就笑起來,顯然他也知道我現在不像前兩天靠著本能做事了。
“就是保衛傅處的夥計們在城裏幹點活,”陳峰輕描淡寫地說著把機器裏的命令給我看,“唐頭在命令裏要我們要觀摩學習政保人員的辦案方式方法。”
還別說,這個命令這是我見到的唐頭最長的命令了吧,我看了半天才看完。
命令要求我們局擔任傅處甲組的保衛,這個甲組居然有六個人,照片上看著都文質彬彬,四個家夥還帶著眼鏡。
這事倒是我們的本行,職責所在,但是傅處行動組的夥伴們呢?
“不夠用了,這次他們撈出的魚有點多。”陳峰眨眨眼,小心地說,“而且這次他們可不想再出個‘飛機人’了。”
我聽了他這句話,沉默了。
這個情報界這個大名鼎鼎的“飛機人”,叫俞若斯。
他出身紹興官僚家族俞家,上世紀六十年代中期,俞若斯進入地方政保機構任職。
十年動亂期間,俞若斯曾任專案組組長 ,該專案組負責張郎“叛國投敵”案,其中案犯張郎被指控為法國間諜。
改革開放後,這個餘若斯升任處長、司長。
俞若斯在這期間最終叛國,為美利國提供情報,使美利國抓住了潛伏情報局40多年的我們的英雄金無怠。
金無怠於1985年被美利國逮捕,第二年,金無怠殉國。
這個姓俞的很是繼承了他父親大學上五年轉學三次還沒拿到畢業證的紈絝習氣。
他的父親在十年動亂期間,因為自己曾經是一個三婚女人的情人而被嚇死。
但這顯然不是這叛國投敵的餘若斯生生害死自己的同事,出賣國家和民族的理由。
俞若斯1986年叛逃美利國造成的嚴重損失,無可估量,一個喪失信仰的人,一個身居高位喪失信仰的人,就是這麼可恨可怕和毫無人性。
讓我們記住金無怠這個人吧:
金無怠,外文名:Larry Wu-Tai 。國籍:美利國。民族:漢族。出生日期:1922年,逝世日期:1986年2月21日。
職業:翻譯人員、分析家、檔案管理人員。畢業院校:燕京大學。
金無怠的秘密身份是美利國情報局對外廣播情報處翻譯人員、分析家、檔案管理人員,他被認為是有史以來破壞最嚴重的反美利間諜,對朝縣戰爭、越囡戰爭以及兩國關係都產生了重要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