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美利情報局這是跟著大佬一起出場啊。
陳峰和北燕都告誡我和李山在大美落地以後謹言慎行,尤其是我,別一不高興什麼話都敢說,有沒有監聽是一個事,重要的是我們是去談判,不是去打架。
所以這一段時間我和李山除了吃了嗎這樣的話,其他什麼話都不敢說。
陳峰倒是告訴我們如果真有事要談可以找個開闊地的樹林,邊走邊說就行。
可是我和李山我們倆一抬手指頭就知道對方要幹什麼,根本犯不上用嘴說,再說我們倆迄今為止也真沒什麼正經事要談。
但是在別人的地方的這種感覺越發因此強烈,這使我們倆都很不舒服,心裏盼著三毛爺爺趕緊過來,把事了了。
這時魯斯開始笨拙地給我們燒熱水泡茶,等他把茶泡好的功夫,一身藍西裝,戴著耳麥隨車過來的保安過來叫我們了。
這貨有點像正經的強力機構保安人員了。
魯斯拒絕了我們自己拿杯子上去的要求,自個找了個大盤子,把兩杯水放在上麵,小心地端著,跟我們一起上樓去書房。
真是難為這個帥小夥了,看樣子秘書這工作,無論是在大美還是我們那,都不是一個好幹的活計啊。
魯斯端著茶,還是李山在書房門口敲了敲門,聽到“請進”以後,給我們打開了門。
一個須發皆白,看起來很和善的老頭自個在沙發上站起來迎接我們,正是三毛的爺爺。
我們的資料很準確,老頭個子中等,瘦而精神,走過來的步子也很有力。
“孩子們,歡迎你們。”三毛爺爺笑著跟我們握手,美利老男人愛把年輕點男人叫“son”這一點北燕特意跟我們說了,就是通常的寒暄,不是像咱們這邊管別人叫兒子就是占便宜。
當然盡管如此,我聽著還是覺得比較刺耳。
三毛爺爺帶著我們走到那個大沙發前,魯斯已經把兩杯水放在了沙發旁的小桌上。
沙發前的壁爐已經點上了火,是模仿柴火的天然氣火焰,燒得很旺。
李山像魯斯一樣,站在我這邊的沙發旁,合手垂放在身前,正式場合,這小子演戲演得還是挺像的。
老頭自顧自坐下,我也跟著他坐下了,倆人坐在一個沙發上,這不像談判,倒是有點像在話家常呢。
“謝謝你,魯斯。”三毛爺爺坐下以後,給魯斯揮揮手,魯斯點點頭,出去了,我看了一眼李山,他也像模像樣地點點頭,隨著魯斯出去,關上了書房的門。
三毛爺爺跟查理斯一樣有著蔚藍的眼睛,他也不說話,開始盯著我看。
“多謝您的款待。”我的英文這個時候突然順溜起來,其實我的口語還算馬馬虎虎,但是我還是趕緊把我們的委員會給我準備的說辭背了出來。
這些話可一句都不能錯,北燕帶給我的時候告訴我那是委員會一幫人斟酌了好長時間才交給她的說辭。
於是我很是費勁地把這些說辭一句不改地背了下來。
說辭的大概意思就是我們有個案子是由於一個叫史密斯的參議員為了保護家鄉已經停產的廠家提出的,由於這個廠家已經完全停產了,所以因為這個試圖提高關稅阻礙我們的產品進口是不合理的。
委員會擬的這些話本來就是英文的,打了半頁紙,客氣得不得了,我一字不拉地背了出來,然後等著三毛爺爺的回話。
“哦,這個事情我已經交給理查得去辦了,請放心。”三毛爺爺聽了毫不猶豫地說,“我想知道我的孩子現在怎麼樣了。”
我聽了前一句話心裏一寬,這是我們的委員會給我的幾種可能的答案裏最好的答案,按照委員會那幫人的意思,三毛爺爺要是這麼說,我們盡可以把小三毛給放了。
“哦,他挺好。”我掏出手機,給他看視頻,視頻裏是小查理斯在看一份昨天的報紙,特意用特寫鏡頭展示了報紙的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