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看起來很簡單,一個叫做加藤的馹本人,以旅遊者身份入境,在那邊連著見了兩個我們的年輕人,一個是軍迷,一個是船廠所在地的小混混,帶了他們給的圖片,跑到阿福汗去了。
案發是因為裏麵有幾張圖片經海軍鑒定有一定的密級,不高不低,問題是這個日本人顯然不是旅遊者或者是他給那倆小青年聲稱的身份,因為這些照片到現在還沒公開發表。
當地安全部門原先是想抖機靈來著,看能不能順藤摸瓜提溜出一條線,馹本人整天公開說他們從不搞情報,實際上人人都知道他們搞起情報來連別人的內褲都看。
但是確實很難抓到他們成組的諜報人員,他們的路子太野,全民皆探,今天這人還是一個研究狗鼻子的科學家,明天就能搖身一變進了部隊當個尉官校官,看得人目瞪口呆。
變色龍都不如他們不要臉。
好在在我們這邊他們很少能找到合作者,因為幾乎我們每家往上三代都跟馹本人有仇,有的還是血海深仇,所以這個加藤跟這兩個年輕人說他是海外華僑。
抓到的那個軍迷一直以為他是給大家拿的一個刊物當專欄作者,而那個混混覺得加藤就是一個國外的一個華裔軍迷,還是愛國的那種。
別說這倆魯莽的年輕人,就是老練的邊檢人員在他出境時也沒看出這人有什麼端倪,這孫子拿著南亞一個國家的護照去了阿福汗。
邊檢的監控上,這家夥變了變臉,在關前一臉友善地笑容,帶著個粗金鏈子,拖著個行李箱,一身南亞範,很像一個剛發財的商人呢。
能有這樣的本事,不是美利情報局的人就是馹本那他們聲稱並不存在的情報機構人員,要不然不會弄得那幫想抓大魚的當地安全部門這麼難看。
最後我和陳峰看著圖片那艘我們剛建好沒幾天的大船,麵麵相覷,什麼事一牽涉到這個大家夥,就沒有小事,這個年我們是別想過了。
我動手關掉資料,喊費敏進來,問她浪子行動那邊收尾了沒有,不能便宜這幫這個時候給我們扔活的家夥。
費敏沒吭聲,打開機器調出了浪子行動的情報索引,上麵顯示已經停止更新,這說明他們已經幹完活,資料正在歸檔。
“算了不看了,關掉。”我憤憤地起身,回答了費敏還要不要看最後的記錄的問題,“這幫家夥這樣的活倒幹得挺利索,當時抓了就完了唄,偷雞不成折把米,麻煩別人不帶不好意思的。”
“這還真怪不得他們”,陳峰聽了笑,“這事顯然本部插手了,不然這案子也到不了我們這,都不容易,誰不想把活幹得漂亮啊。”
陳峰說的實話倒是實話,我抱怨抱怨怎麼啦。
“那本部也沒告訴我們要我們幹什麼啊。”我不服氣,“人都出去了,這個時候找我們,我們去把那孫子找出來啊?”
“本部不告訴你怎麼幹是要你告訴他們怎麼幹。”陳峰跟說繞口令似的來了一句,“不然要我們木蘭局幹什麼。”
“費敏你先別記錄。”我扭頭衝打開本子要記錄的費敏先說了一句,陳峰的話氣得我差點沒蹦起來,“我們局是內部保衛,怎麼幹這事?人出去了我們還能幹什麼?”
“頭頭可不這麼認為”,陳峰看我真急了,開始笑,“要不明天你給頭頭講講理,說這活咱們幹不了,因為頭頭說過咱們幹的是內部保衛?”
我聽了這個說不出話了,跟頭頭講道理什麼時候能講得通,老唐看著和氣,論起不講道理,跟老鄭比也不差吧。
“你也別那麼大火了”,陳峰站起身,“明天讓情報組的人看看資料,先讓他們提提方案,這事看著煩人,其實不複雜,既然到了我們手上,我們能把這孫子幹掉大概就能算完成任務。”
陳峰這就敢判人死刑了誒。
“你自己想想,咱們局,熟悉阿福汗的可不是你一個人吧?”陳峰看我在那有點呆,氣不打一處來,“頭頭把這個案子轉過來,肯定也有這方麵的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