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做方案討論和製訂就快多了，我和李山前出負責碼頭的打擊，原則就是來的人就不能再讓他們回去了。
小盧他們麻煩點，根據行動的具體結果他們要三種不同的應對方案，行動開始後他們才能知道該怎麼做。
至於審訊，我們的計劃裏向來沒有這方麵的設置，打完再說吧。
我讓三個夥計比照大圖再仔細地挑挑方案的問題，自己往床上一躺，在那開始找本地好吃的，看樣子除了串我和李山也沒什麼好請他們吃的。
三個家夥愁眉苦臉地在筆記本的小屏幕上仔細看地圖，比起大鐳和李霞，我們這幫人沒有架好的係統，更沒什麼輔助程序可用，顯得特別可憐。
過了好一會，三個人才直起身，告訴我他們找不出有什麼紕漏。
我指指李山，一客不煩二主，讓他把方案傳上去，請北燕和本部定奪，然後告訴小盧呆會帶他們去吃烤串。
午飯他們沒敢特意找地方吃，也就隨便填吧填吧，怕我們找他們有事，聽到我和李山請他們吃烤串，倆人高興得吃了蜜似的。
李山磕磕絆絆把行動方案傳了過去，我看著就沒寫滿一頁紙，偷偷笑了一聲，但願他們沒看出計劃裏沒這個環節。
讓北燕他們和本部頭疼去吧，我們可是要去吃串去啦。
北燕他們得花上一段時間才能對我們的方案做出具體的評估，而在看到他們的評估之前，本部就不會輕易表態。
所以我們大可以高高興興、消消停停地吃烤串——我們確實也是這麼幹的。
小盧他們把行動組配的八缸雪弗萊開了過來，我們吃完飯又帶著他們看了幾個點，包括那個會所、碼頭和女人的家。
在那個女人的住所的小街上，我們看到了老周的那倆破車，我讓李山把我們的車從他的車旁開過去，我沒看見裏麵有人。
我讓李山把車拐過街角，停下車，自己下車去老周的車那邊。
天非常冷，既然省廳的夥計可以隨時配合我們，這個點他們是不會放過的，老周已經做了很多活，無論是他該做的還是不該做的。
他真的沒必要在冒著寒氣在這裏蹲守了。
我溜達著過去，快到停車的地方了，還在後窗上看不到車裏有人，但是我知道這個老警察一定在車裏。
到了車跟前，我敲了敲後門玻璃，車門從裏麵打開了，老周果真躺在裏麵，他還裹了一個厚被子，車裏一股煙氣，夜裏偷偷地抽煙而不被外麵人看到，這本事可不是一天兩天能練出來的。
“您沒必要這麼看著這個女人。”我坐進車後座裏老周給我騰出的地方，“天太冷了，明天行動以後我們會搞清楚一切的。”
我不能告訴老周我們行動的具體方案，但是我知道如果我不做出這個保證，這個老警察就會按照自己的方式做，再苦再累也不會多說一句話。
“我們明天開始行動就會通知你，到時您再來這裏蹲守好了。”我想起我沒有警銜，沒有辦法給這個老警察下命令，隻好深深地看著他。
老周看看我，出了一口氣，點點頭：“好，那我回去睡覺。”
我聽了笑笑，跟他握手，老頭的手冰涼，這麼蹲守，他的車是不能發動取暖的，如果我們沒看到他，他就要這樣在車裏過一夜。
車後座腳底下還擺著兩個吃剩的飯盒和一個大飲料瓶，我心裏很不是滋味，很想給他敬個禮，但是車裏的地方實在太小，就是地方夠大，這時候我也不能這麼幹。
我沉默了一會，向他笑笑，起身開車門離開。
看著老周著車離去，我才慢慢地往回走，無論這個社會如何飛速前進，隻要有這些總是不打折扣地履行自己使命的人們，我們就能清除麵前一個又一個障礙，到達我們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