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吧”，我算是知道鄭家堡裏為什麼老鄭總是一副忙叨叨的樣了。
在辦公室裏坐著看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而一事無成，感覺比出任務還難熬。
“好好適應下坐辦公室看報告的日子，實話說以後這日子可就長了。”陳峰最後還不忘補上一刀。
到了下午，北燕就將第一次心理談話的結果做出來通報給我們了，我和陳峰一份一份看。
不出所料，這次出任務的技術組和行動組評分都不高，就九珠還好點，但對於類似花園行動中捉蟲子這類任務，北燕的評估還都是正麵的。
李山和小盧那組都沒什麼大問題，但是北燕特別提出了由於工作性質和場所的轉換出現的情緒應激，她相信他們過一段時間能夠調整好。
“我都覺得我還沒調整好，我都不知道怎麼調整。”我苦笑著看著陳峰，“除了開槍再學個什麼手藝？”
“一起努力一起努力”，陳峰難得地謙虛，“我以前覺得開槍是件很簡單的事情，不是也讓你們教得越來越知道打仗想死很容易，首先得先怕死。”
“就咱們倆這對話，讓北燕聽去不知道怎麼給我們下結論呢。”我看著一臉嚴肅又無可奈何的陳峰，冷汗直冒。
“我都冒汗了，咱們兩個局長都在這裏長籲短歎，其他夥計估計就更亂了。”陳峰抹了抹額頭，跟我一樣上麵其實沒汗。
我們倆突然想起老鄭和老唐這倆老狐狸，他們就這樣把我們仍在了這裏，如果沒有夥計們跟著我們可以破罐子破摔愛誰誰，可現在不行啊。
“你說老唐（老鄭）怎麼想的？”我和陳峰異口同聲問對方相同的問題，隻不過我說的是老鄭，他說的是老唐。
然後我們倆就看著對方傻笑。
“老唐怎麼想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如果我問他這個問題，他的答案一定是一頓大罵。”陳峰慢悠悠地說。
“老鄭也一樣，天下烏鴉一般黑嘛。”我點點頭，看陳峰慢慢收起北燕的報告，打電話讓費敏來取。
這些報告無論老唐還是老鄭，隻要他們有時間看不那麼緊急重要的報告，一定會看到。
“你把北燕九珠李山叫過來，咱們一起開個會。”我對拿了報告要走的費敏說，陳峰聽了也點點頭。
不管怎麼著，我們現在要是不討論出個一二三來解決北燕談話顯示出的問題，等老大們看了報告打個電話過來，我們可就慘了。
很快北燕李山和九珠就過來了，費敏也快快地坐好，一如既往拿出了她的小本本。
跟我和陳峰不同，他們都有大量的日常工作要做，所以你現在看到的就是領導是那種閑著沒事折騰人的壞蛋。
由於北燕報告的密級，李山和九珠是不能看到報告具體內容的，小費敏是可以看的，但是她看到的東西她沒有權限說一個字。
所以我定定神，把北燕報告裏提出的問題換了個方式一條一條說了出來。
無非是原情報人員對戰鬥殘酷性認識不足，戰場經驗匱乏；原戰鬥人員對情報應用主動性不夠，情報能力差。
“反正就是兩個行業的鴻溝亟待填平，陳峰有沒有補充？”我說完看看陳峰。
“我沒什麼補充，花園行動後半部，我們已經做了一些培訓，但是這個培訓暴露的問題如何解決，我們需要一個方案。”陳峰慢悠悠地說了一句。
“大家看看有什麼說的，一起討論討論吧。”我看陳峰沒有再說話的意思，就開始催促參會的夥計們。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住了北燕。
北燕眨眨眼，說話了。
“其實就是個團隊融合的問題吧？”北燕看看我們，“沒那麼複雜，木蘭局的定位很明確，所以我們不能在業務融合上打轉轉，隻能在人員融合上想辦法。”
怎麼融合？讓李山去分析情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