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總會來的，都別看了，大家也休息一下吧。”我說。
大鐳確實累了，聽我這麼說，甩著胳膊從終端後站起來，去給自己倒水喝。
李霞過去終端那邊，給周力調能看到的行動組人員的到位情況，周力仔細地一個一個看了過去，間或給現場的夥計下下命令。
我已經讓他在大鐳的無人機飛回來後，人工檢查所有的市區建築，所以這家夥有點不放心單人控製的建築天台入口。
北燕還得盯著情報組的更新，我拉著陳峰去月亮門外的花壇看天。
美利人的衛星來了兩次，也不知道能不能拍到我都在花壇那瞎白話。
陳峰這家夥出了月亮門就打電話給小婷哪有那麼多要說的。
“你這是嚴格禁止的啊，拿行動設備打私人電話，而且還正在行動。”我在那嚇唬他。
陳峰斜眼看我，嘁了一聲表示不屑。
總不能在那聽小兩口起膩。
我跟個賊似的把陳峰留在花壇邊，自己跑出武裝部大門，走了五分鍾才發現一個煙酒店，進去買了包煙和打火機。
我這一行很忌諱抽煙，不僅晚上點燃的香煙就是活靶子，還因為要是一身的煙味去潛伏，十有八九離死不遠。
市區道路上還是人如潮水馬如龍，生機盎然。
我回到花壇那，陳峰跟小婷還在那膩歪呢，看我拿了支煙點上，陳峰伸手拿指頭也做了夾煙的手勢。
我笑起來，給他拿出一支塞嘴上點燃，他掛了電話，深深地吸了一口，很有老煙槍的做派嘛。
“我還真沒發現你會抽煙。”我說。
“跟你一樣，在學校學會的，幹了這行就不抽了，當然很緊張的的話，偷偷來一支的事也是經常幹的。”陳峰吐了一口煙，眯著眼賤兮兮地笑。
這幫特務隨時顯示他們了解你的一切的壞習慣是改不了了。
我們一起沉默地抽了兩支煙，間或看看頭上的天，我們的衛星也從人家頭頂過，這沒什麼可抱怨的。
抽完煙陳峰看看我，說：“回去？”
我點點頭。
“去水房洗洗臉漱漱嘴，當心你們家北燕聞出來煙味讓你跪搓板。”
偷偷摸摸的事還是陳峰幹起來專業啊，我們倆去水房洗了把臉，漱了漱嘴。
進屋的時候我把剩下的煙塞陳峰兜了，他瞪我一眼沒吭聲。
北燕看見我們，搖搖頭表示情報組那邊沒什麼新發現。
李霞的模擬線路上，那輛帕薩特已經快到高速出入口了，晚上大車多，他們比預計的時間晚了五分鍾的樣子。
“算準，這樣我們隻要堵他們五分鍾就可以了。”
坐在終端後的大鐳和李霞都應了一聲。
屏幕上開始出現十五分鍾倒計時，倒計時完畢後才讓帕薩特出收費口就好了。
剩五分鍾的時候，我們看到帕薩特從匝道上開下來開始排隊出閘。
這時一個收費口關閉了，行動員假扮的收費員和夥伴說了一聲，裝作去上廁所。
關掉的是帕薩特排隊的閘口，在閘口欄杆外的司機開始亂哄哄地並線，但帕薩特沒有。
倒計時剩兩分鍾的時候，收費員跑著回來了，帕薩特這時已經進入閘口的欄杆區。
過閘的時候，副駕的小夥子在那點一個平板電腦，上麵是地圖。
我們成功地讓他們又多花了五分鍾。
我示意周力讓他的夥計開始檢查市區建築，周力點頭在耳麥上下了命令。
大鐳的飛機繞了個大圈躲避衛星，各個預計的狙擊點開始在牆上投影裏顯示出來，那幾個點一片安靜，都在等著帕薩特上的兩個人過去呢。
帕薩特開出收費站，在我們的泥頭車後麵停下了，泥頭車上的兩個人已經趴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