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哪個研究所研究遮擋紅外攝像的衣服什麼的，給你們測試？”陳峰吧嗒吧嗒嘴，笑得又像個狐狸了。
“那你還讓你女友寄稻香村不？”大鐳跟著我們就學不著好，都會講價錢了，不過這小子這麼說，在場的其他人都安心了。
“寄，一定寄！寄來隨便吃，不僅有你的，還有小蘭的。”陳峰頭點得像雞啄米。
“我們倒是幫著測試過，嗯，半年還是九個月前的事，是衣服,不過早已讓人家拿走啦。”大鐳說完這個，看著陳峰。
“那是哪個單位？在哪？”陳峰追問。
“沒記這個，想不起來。”大鐳眯眯笑，看陳峰要變臉，一臉嚴肅地“恩？”了一聲。
機靈的陳峰立刻裝老實。
“其實吧，挺簡單的，這顆衛星，嗯，現在老美的所有這類衛星，都可以這麼辦。”大鐳在那賣關子。
“別賣關子了，你要是再不好好說，我就告訴小蘭你整天跟李霞在一起。”這次是北燕沉不住氣了。
小李霞聽了在那笑。
“別別北燕姐，其實特別簡單，買那種帶鋁箔的野餐毯，披在身上就行啦。”大鐳趕緊交底，“就是人不能老在屋裏，嗯，八點半在外麵，呆半小時，九點到屋裏，底下鋪一個身上鋪一個，別露頭，這樣一個小時就好了。要是嫌咯得慌，還可以鋪被子蓋被子拿個枕頭睡一會。”
這小子是不是這麼幹過啊，說得這麼活靈活現的。
我看了一眼李霞，小丫頭站起來出門去安排了。
大鐳這時又拿手指自己的鼻子，這小子跟我一樣不愛開會。
“整天搗鼓你那終端，不累眼啊，老實呆著，正好聽聽我們說什麼，學點東西，也讓眼睛歇歇，呆會還有事跟你商量呢。”我不讓他動，“茶葉店那邊今天上午有動靜沒？”
“有，動靜不大不小，”北燕看看手裏的一張紙，“錢楓剛上班就被支了出去，沿著倆殺手的線路走了一圈。”
這反應夠快的。
“去別墅了？”陳峰問。
“沒有，”北燕麵無表情，我和陳峰都長歎一口氣。
“去高速口了。”北燕把紙一扔，在那笑。
我和陳峰隻能陪笑：“還有其他的收獲沒？”
“其他的，我們對茶葉店設置了監聽，看一切正常，說的話辦的事都是生意上的。”北燕繼續笑咪咪，“就是乃偉猜，午飯的時候跟店裏的小丫頭說想吃上海的生煎呢。”
“哎呦這孫子，還知道生煎了，想吃小楊生煎吧？”我和陳峰一聽都笑了。
我讓大鐳把ATM附近的街區的詳圖調了出來，那邊沒有什麼生煎包子店啊。
“接下來就看錢楓今天下午去不去研究所或者別墅了，對方是活動起來了，但看起來還不是那麼忙，估計且得打扮一陣子才登台呢。其他的，也沒啥了。”北燕翻翻其他幾張紙，懶得說了。
我點點頭，開始看著大鐳，這貨正無聊地拿手指頭在桌上活動來活動去。
“大鐳，”我清清嗓子，“我們把監視小蘭的那幾個谘詢公司的人，複用了。”
“什麼是複用？”大鐳看我這樣看他，有點緊張。
“就是原先敵人用的資源，我們拿過來用，諜中諜無間道那種。”
我想盡量表現得輕鬆，可是不怎麼成功，大鐳反而越來越緊張。
“哦，你是說小蘭……”大鐳扭頭看陳峰和北燕，他們也收斂了笑容，開始麵無表情。
“那……”大鐳有點哆嗦了，我揮揮手打斷他說話，決定有話直說。
“是，我們需要小蘭出麵做誘餌，通過谘詢公司給上海那邊的美利情報局行動人員提供小蘭也在別墅裏的情報。”
大鐳不說話了。
“所以想和你商量一下，看看怎麼弄。”陳峰看冷了場，也出麵說話了。
大鐳還是不說話，辦公室裏隻能聽見終端和投影儀散熱風扇的嗡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