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吃得那點饅頭早就消化幹淨了，我的肚子餓得咕咕叫了開始。
看我就要流口水的樣，陳峰在那笑：“想起303那大盤菜了吧你。”
我點點頭。
時間已經快到中午12點了，路上車輛少了很多，投在牆上的那倆捷達孤零零停在那裏，有一個殺手開始推門下車，走進了路旁的小飯館，他們也要輪流吃飯了。
要是我是這倆人，肯定一起去個大館子吃頓好的，說不定這是他們活著的最後一頓飯了。
“來嘍來嘍，”陳峰叫了起來，行政小夥開始一盆一盆往辦公室送飯。他們弄了一盆西紅柿炒蛋，一盆小青菜酥肉，都是有湯的菜。
大家都起身開始給自己盛飯。
我在米飯盆裏拿碗盛了半碗米飯，把西紅柿炒蛋澆上頭，遞給北燕，然後自己盛了一碗酥肉小青拿了倆饅頭，坐在會議桌邊吃了起來。
一幫人也不說話，都在那吭哧吭哧吃。
北燕也餓了，吃西紅柿雞蛋拌飯吃得很香，我給她幾塊不肥的酥肉，她也很快吃了。
“嘖嘖，我也想吃瘦肉，也給我點唄。”陳峰在那又忍不住要攻擊我了，他不說話還好，一說專心的吃飯的公安和武警那倆夥計開始抬頭，一臉迷惑。
“這是古城誒，要吃肉，你回北京找你們家小婷要肉吃去。”北燕才不怕他。
我當場紅了臉，這話說得歧義太大了，北燕就八卦這麼一回還是我告訴陳峰的女朋友叫小婷的，陳峰這次玩大了。
果然，李霞吃吃笑了起來，大鐳木呆呆的看李霞笑就也跟著也笑，公安和武警那倆夥計臉都憋紫了。
“想笑就笑唄，別忍著。”我打圓場。
一個屋子的人終於都笑了起來，陳峰也鬧了個大紅臉，不吭聲了。
“殺手燕誒，你當是開玩笑的。”我悄悄對陳峰說，他點點頭，一臉的服氣。
北燕聽見了，也不吭聲，自己氣鼓鼓地自己又去盛了一次飯，坐回來得意洋洋地吃。
這丫頭，說話前也不想想。
吃完飯北燕衝我點點頭，去情報組辦公室了，我去洗了把臉，回來和一屋子人繼續觀察那倆殺手的情況。
倆殺手換著班吃完飯以後，為了避免引起交警和交通協管的注意，把車換了個邊停，直到他們有機會把車停上一個服裝店門口。
他們把車停得車頭朝外，然後因為視線問題，倆人開始輪番下車，盯著研究所門口。
“有辦法更清楚地看到他們沒？”我問大鐳，大鐳搖搖頭攤攤手。
“要不要派個監視小組過去？”李霞問我，我搖搖頭。
看樣子這倆貨是鐵了心要等到大鐳下班繼續做追蹤了。
“不然通知下別墅那邊，直接在那裏下手把這倆狙掉？”陳峰想起了這茬。
那邊雖然裏市區更遠一些，而且更僻靜，但是想起行動組的計劃製訂得比較完備，我也搖搖頭，在別墅門口動手未必有按計劃行事來得更靠譜。
“這倆殺手跟蹤完畢後，會按他們習慣的那條線路回去麽？”我問李霞，這看起來好像是個無理的問題，但是我覺得李霞還會給我個概率，所以問問也沒啥。
李霞跑到大鐳那邊用空著的終端倒騰了一陣子，果然給了我這樣的答案：“首長，目標按我們的計劃返回駐地的概率是70％，而原先的概率是75％。”
“那就是說他們即使到了別墅那裏，回來的時候還要經過研究所門口這條路了？”盡管傻子都能聽出李霞的意思，我還是追問了一句。
“是，是這樣的。”李霞坐在終端後點頭。
“還是別亂動了”，我給陳峰說，“行動一旦提前開始，一大幫人都要跟著動，這倆貨到了別墅那也沒什麼，弄個別墅不就是為了暴露給他們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