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宮之內,冷霜子正仰望星空,忽然見到流星殞落,心中一驚,掐指一算,駭道:“啊,劍無痕!不妙。”正準備動身前往西武林之時,忽然想到火雲子,說道:“不行,我一離開寒冰宮會出事,該怎麼辦!”
冷霜子沉思許久,說道:“隻能麻煩你了。”說完,一道玄冰衝出寒冰宮,消失在天際之中。
東海之上,一座與世隔絕,世外仙境─仙靈水月宮。雖與中原隔離,卻深知中原發生許許多多大小的事情,島上沒有任何的男人,從宮主至俾女,都是女的,他們與世隔絕,隻是為了躲避世俗的紛擾以及人心的險惡。
仙靈水月宮之主─靈月仙子,乃與天山寒冰冷霜子是一對璧人,天山險峻,仙靈嬌柔,天山寒霜,仙靈卻是溫暖,彷佛兩人因為男女的不同,身分的差異,亦也顯示出居住之所的特異。
從不履足中原的靈月仙子,這一次也一樣,深居水月宮中,對於冷霜子所發出的請求視若無睹,隻是幽幽地輕歎了一聲,隨時消失在幕簾之後。
在知道得不到靈月仙子的回覆時,冷霜子憂心匆匆地說道:“唉…那你當初又為何教郭姑娘仙術呢!既然明白他是天女,又何須開導她呢?”
冷霜子無奈地說出郭霜是天女,這是怎麼一回事,郭霜的真實身分將呼之欲出。
剛入峻城,傲劍天焦急的心七上八下,急欲趕快看到劍無痕,讓自己安心,但與瑪哈木在街上詢問的結果,都是說不知道,讓傲劍天為之氣餒。瑪哈木安慰道:“你放心,劍兄弟不會有事的,他劍法高超,一定不會有事的,你就安心吧。”
傲劍天搖搖頭,道:“不,這不是單純的感覺,我大哥雖然劍法很強,但畢竟不完全,一但遇上真正的強敵,是非常危險的…”
看著擔心不已的傲劍天,這時瑪哈木不禁心中期望著,劍無痕真的沒事才好,要不然不知道傲劍天會如何。
瑪哈木領著沒了主意的傲劍天,找到了一家不錯的客棧,兩人便準備先休息一宿,或許是上天刻意的安排,傲劍天一踏進客棧便聽到一個女聲說道:“中了我的獨門暗器,我不相信劍無痕熬的過去。”
另一個男聲說道:“別忘了,他有劍氣護體,要取他性命絕非易事…”
那女聲微微怒道:“哼!他不死也剩下半條命了,明兒個我就去取他的項上人頭!”
傲劍天這時問道:“請問姑娘,你剛剛說要取誰的項上人頭!”
那名姑娘微微轉過頭來,數名侍衛紛紛退開,便看到傲劍天眼神之中帶著一股準備爆發的怒火,正看著自己,而這名姑娘,就是葉孤蓉。
葉孤蓉輕笑著看著傲劍天,問道:“怎麼,這位小哥,你是他什麼人?”
傲劍天冷冷地說道:“你隻需將剛剛說的話,再重複一遍即可!”
葉孤蓉說道:“我說,我要去取劍無痕的人頭……”話未說完,傲劍天背後的古箏之內,一道寒光激射而出,直取葉孤蓉,這時一位身著黑衣披風的男子瞬間奔到葉孤容身前,手指成劍,一陣氣旋,將四周的桌椅都給吹倒在一旁,隻見傲劍天的天冥劍淩空與黑衣男子的劍指直指對恃著,傲劍天一見,翻動紅塵古箏,欲撥動琴弦,這時在葉孤容身邊另一名白衣男子迅速衝向前來,傲劍天反應不及,放在弦上欲攻擊的姿態,被白衣男子雙手一撥,瞬間瓦解攻勢,傲劍天準備再扣住琴弦,白衣男子動作甚快,似乎也懂得奏琴彈箏,處處牽製傲劍天的手指。
傲劍天微微一驚,白衣男子的功夫,就是指法。兩人在紅塵古箏之上展開激烈的攻防戰,傲劍天處處進攻,想要扣住琴弦,卻處處被白衣男子以巧妙的指法化解攻勢,看似傲劍天在進攻,實則不然,一陣聲響,陣開了傲劍天,紅塵古箏就這樣脫手。
傲劍天又驚又怒,眼見自己最善用的武器被奪,隻能趕緊回收立在地麵的天冥劍。一旁黑衣男子趁勢上前進攻,這時一股強風讓黑衣男子硬是停在原地,不敢再往前移動半步。
瑪哈木的剛拳強而有勁,光是拳風就壓的黑衣男子硬是停在原地,不敢任意上前襲擊。
這時葉孤蓉又從新坐在隨護拿來的椅子上,漫不經心地喝著茶,背對著傲劍天說道:“我看你也是外地來的,最好老實點,免的捱一頓痛打,小毛頭。”
傲劍天的紅塵古箏被奪,心中雖然憤怒,倒也沒敢大意,隻怪自己太過衝動,若是一開始就用忌天之弦來攻擊,或許現在情勢就倒轉也說不一定。
葉孤蓉說道:“闇影白鈅,我要抓活的。”
一黑一白的兩人,向著葉孤蓉微微點頭,麵轉而麵向傲劍天跟瑪哈木。白鈅的臉上帶著半邊的麵具,麵具之上畫著一道新月,冰冷的殺氣從眼神之中慢慢散開來,傲劍天橫劍於胸,全神戒備。
闇影則是身著一身烏黑的衣服,臉上也帶著憤怒的麵具,完全看不到背後的神情,渾身散發出來的,是一種猶如被蛇盯上的感覺,令人不知道下一步要采取什麼動作,讓瑪哈木感到四肢有點僵硬。
就在雙方一觸及發的同時,一陣白霧由門口,窗戶等通風的地方,迅速竄入,一時之間,整個客棧一片白蒙蒙,闇影白鈅深怕主子受到傷害,迅速回到葉孤蓉身邊護駕。
就在同時,寒意驟起,冰霜再現,葉孤蓉一發現到是冷如霜來了,一拍桌子飛躍了起來,腰間的疾炎挾著火紅的氣焰,應聲而出。
“冷如霜,我等你很久了,快快現身吧!”
這時白鈅隻覺得手中一寒,雙手似乎凍結住,趕緊運功相抗,這才驚覺手上的紅塵古箏不翼而飛,闇影嗯的一聲,右腳用力往地上一蹬,一股強烈的氣風將整間客棧的白霧都給吹散,而傲劍天跟瑪哈木人已經不在客棧之內,已經被冷如霜給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