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久國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拉住夏芷的胳膊:“就當給我一個麵子。”
夏芷還沒反應,江尋就拉著陳久國的手甩開了:“還請陳先生注意自己的言行。”他麵色冷淡,眼底似藏有冰川萬裏。
藍毛往前走了一步,想到父親的叮囑又斂住怒意。
夏芷看著陳久國,垂眸親親拍拍剛剛被陳久國抓到的地方,仿佛哪裏沾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陳家被江家“巴結”的時候陳久國已經懂事了,除了之後江老太太去世江家跟陳家漸漸疏遠了還沒有做什麼撕破臉的事,除了那些小打小鬧,江家跟陳家也一直沒發生過什麼矛盾,雖然不親但也不疏。
她一個還沒進門的人竟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浮他的麵子。
這讓陳久國有些惱火。
意味不明的看著江尋:“小尋應該不像兩家人的情麵鬧得這麼難看吧?”
江尋眼眸微縮,透出一股極致的涼意,正欲開口卻被夏芷抓住。
“江家跟陳家的關係自然不會因為江家,因為我們這些小輩而變得難堪。”夏芷抬眸,笑意盈盈的看向那個藍毛,“要切蛋糕了是嗎?還不快點去,讓人等久了可不好,有失禮節。”
夏芷變臉的速度太快,仿佛剛剛沒有做那個讓他難堪的動作一樣。陳久國一愣,下意識的以為夏芷服軟了。
也是,鄉下來得上不得台麵的人,能力再強見了這種場麵不還是要認慫。
看江尋麵色不好卻還跟著夏芷,陳久國有些不屑,跟江老頭子一樣,怕老婆的玩意兒。
陳久國跟陳老爺子進了院子裏就立刻被人認了出來。
陳久國扶著陳老爺子上了台,音樂關上,會場頓時安靜下來。
夏芷跟江尋站在後台,江尋抱著奶酒,眉頭緊蹙著,大手捂住奶酒的耳朵。
“等會你護好奶酒,別的交給我就好。”夏芷幽幽道。
早知道不帶奶就來了,原以為是有好的寒暄,沒想到是個鴻門宴。
總覺得讓帶上奶酒是他們一早就計劃好的,奶酒還小,不經意的一個舉動可能都會傷到他,進了陳家,顧忌到奶酒他們也會乖乖的。
看著夏芷渾身都散發著不悅,甚至有些肆虐,江尋用額頭貼了貼夏芷的脖頸,安撫她。
陳露露沒有聽清夏芷在說什麼,隻一轉不轉的看著台上的三個人,麵色微微有些猙獰。
她付出了這麼多,努力學習經營,學習管理,學習人情世故卻比不過一個整天無所事事沒什麼多坐享其成的殺馬特少年。
為了給他鋪路還不惜傷了陳家跟江家的關係。
一個個的蠢貨!
到了切蛋糕的環節,陳久國在台上笑著,威嚴與親和並存:“有請江家江尋來下第一刀。”
陳露露斂起表情,笑著看向江尋:“江尋哥哥,該你了。”
江尋倘若未聞,跟在夏芷身後。
裏麵沒幾個人是不認識江尋的,同時也沒有認識夏芷,見江尋跟在夏芷身後紛紛詫異。
夏芷穿著普通的紗裙,化著淡妝,配飾清素,可即便是這樣也掩飾不住夏芷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