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酒的很快就退燒了。
夏芷抱著奶酒跟在劉豔芳的身後,突然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
“言顏嚴?”扭頭一看夏芷不禁挑眉,那個熟悉的聲音正是言顏嚴的聲音。他右手被打上了石膏,一貫的白襯衫上在胸口處粘有一些血漬,額頭也被貼上一個創口貼,嘴角更是紅腫一片。
言顏嚴一抬頭就看見了夏芷抱著奶酒站在他麵前,一副見鬼的模樣:“你怎麼在這兒?”
很少看見言顏嚴這副狼狽的模樣,夏芷忍著笑意:“你都能這副模樣在這兒,我怎麼不能在這?”
言顏嚴高傲的冷哼一聲,這聲冷哼若是放在平時還好,現在怎麼看怎麼滑稽。
夏芷失笑:“你這是怎麼了?”
言顏嚴張嘴還未話,唐助理就從裏麵走了出來,頭上繃著繃帶,一臉的淒楚:“言BOSS,這算工傷嗎?”
他晚上還有一場相親,現在好了,頭上繃著一圈兒繃帶,可怎麼見人喲?!
言顏嚴握拳抵在嘴邊輕咳一聲,示意唐助理注意還有別人在,不要亂大實話。
然而唐助理還沉溺在自己的悲傷中,他跟今晚的相親對象聊了半個月,一直覺得不錯,好不容易才約在今晚見麵,他本想著用自己西裝革履舉止談吐自信篤定的形象俘虜女方的心,如今頭上繃著個繃帶“西裝革履舉止談吐自信篤定”根本就跟他沾不上邊了,好嗎?!
“言BOSS,這就是工傷,還是個大大的工傷……”山他可能沒老婆。
唐助理戚戚慘慘戚戚的表情看得夏芷笑得一顫一顫的:“你們不會是官司打輸了,被當事人打了吧?”
“怎麼可能!明明就是官司打贏了,被對方的當事人打了好嗎?!”言顏嚴炸毛。什麼官司打輸了,被當事人打了!她是在侮辱自己的業務能力!
“哦~被對方當事人打了呀!”夏芷意味深長道。
言顏嚴這才意識到自己了什麼,臭著臉哼聲道:“你怎麼也在醫院?”
“奶酒病了,我帶他來看看。”夏芷道。
言顏嚴這才意識到兒科好像跟外科在一層樓,孽緣!每次最慘的時候都能讓她看見。
突的,言顏嚴心猛的一跳。
為什麼是每次?為什麼他會覺得每次最慘的時候都能讓她看見?
言顏嚴眼裏閃過一絲探究,為什麼那種熟悉感會在她的身上出現?明明平時都是對一個事物一個地方有那種熟悉感,從來都不會在一個人身上出現。
她會不會是探究那種感覺來源的突破口?
言顏嚴撇了眼奶酒,似是不在意的道:“每次最衰的時候都能跟你碰上。”
夏芷抬眸看了他一眼,眉頭微挑:“不就這一次嗎?”
還想套路她?樣兒!
見夏芷這麼,言顏嚴心裏的疑慮漸消,隻是最後那一絲疑慮卻沒有完全消失,而是悄悄的埋藏在了心底,慢慢滋生,在心底紮根變強,等到他下次再生疑慮的時候瞬間爆發。
“言BOSS,我就先回去了。”唐助理蔫吧著,在言顏嚴身後幽幽道。律師裏他還有一點資料沒有整理,本來想著上午打贏官司了就回去收拾,結束被敗訴人鬧事打了,別回律所,連法庭大園的門都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