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爺。”

蘇小北才起來,就聽了下人來請,說是鄭妃娘娘有請。

這一聽,蘇小北的心裏就有些慌了,上回鄭妃娘娘來晉王府的時候,自己就已經得罪了她。

這下好了,自己不主動去請安,倒是讓她來請了。

“你說什麼,鄭妃娘娘有請?”

完了完了,這下是徹底完了,拓跋明宇的老娘叫我去見她,還不知道拓跋明宇能不能在其中周旋得當呢!

天下男人都辦不到的事情,蘇小北可不相信,他拓跋明宇就能辦得到。

“行了,我知道了。”

鄭妃娘娘的這麼一個召見,瞬間就趕走了蘇小北的困意。

待茗兒為蘇小北更衣過後,蘇小北才與拓跋明宇一同坐上馬車,出發進了宮裏,以至於黛柔郡主來找蘇小北的時候,撲個了空。

馬車搖晃著進了宮裏,拓跋明宇坐在馬車上與蘇小北說了許多鄭妃娘娘喜惡,又教她要如何應對鄭妃娘娘才妥當。

蘇小北認真的聽著,不得不承認,這個拓跋明宇對於鄭妃娘娘還真是了解。

還真是沒見過,除了媽寶男,還有哪個兒子能這樣了解母親的。

“我說的這些,你都記清楚了嗎?”拓跋明宇碰了碰蘇小北的肩頭,問道。

蘇小北難得乖巧的點了點頭:“我大概都記住了。”

“呆會兒到了芳儀宮裏,一般就看你隨機應變,我可幫不了你多少。能不能在母後那裏留下個好印象,就看你自己的了。”

蘇小北雖然沒見過什麼大的陣仗,但對於人性,還是了解的。

“這些我都知道,可是有一點,是我們誰也改變不了的。人與人之間的信任,想要建立起來,並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鄭妃娘娘對我的印象已經不太好了,再要讓她看好我,那就是難上加難了。”

拓跋明宇看了蘇小北一眼,真是想不到,平日裏大大咧咧的蘇小北,居然也有如此細心的一麵。

“喲,你這心眼兒還挺多的,知道的事情比我都多啊!”

蘇小北的臉上揚起了一個笑容,頗有幾分得意的樣子:“那是,我的智商可是一直在線的,你可別小看我。”

進了芳儀宮裏,蘇小北的手上就開始抖了起來,還緊張得默默咽了口口水。

拓跋明宇看著蘇小北哆哆嗦嗦,隻覺得自己腳下的步子是越來越沉重了。

芳儀宮外的侍女侍從站了兩排,蘇小北看著人多,心裏就更是有壓力了。

拓跋明宇走進芳儀宮之前,還回過頭去看了蘇小北一眼,見著她緊張的樣子,小聲開口去安慰她:“你且不必擔心,左右也就是一頓口舌,不會死人的。”

“鄭妃娘娘沒有權力殺人是不是?”蘇小北順口便向拓跋明宇問道。

拓跋明宇無奈的白了蘇小北一眼,說什麼智商在線,你這智商,還真是飄忽不定。

“不是母妃沒有權力殺人,隻是你是皇室宗親,母妃就是再看不慣你,你頂多也就是吃點兒虧罷了,要不了你的命。”

蘇小北輕拍胸口,總算是能放下心來了。

“呆會兒進去了,可不許再稱鄭妃娘娘了,要與本王一同稱母妃。”

“我懂。”

走進了芳儀宮裏,鄭妃娘娘正端坐在那裏,品著自己宮裏穀雨前的新茶。

“兒臣給母妃請安,願母妃安康。”

拓跋明宇與蘇小北向鄭妃娘娘請安,鄭妃娘娘看了一眼下頭跪著的二人,平和的道了句:“免禮,賜坐。”

“請母妃。”

拓跋明宇與蘇小北分坐兩邊,鄭妃娘娘的目的,並不在拓跋明宇的身上,而是在蘇小北的身上。

蘇小北心裏一直念著,拓跋明宇方才交代過,既然那天鄭妃娘娘去晉王府裏的時候,自己沒有睜開雙眼,那就隻當是鄭妃娘娘沒去過。

即便是知道鄭妃娘娘去過晉王府裏,那也是從拓跋明宇的口裏聽說的。

“晉王妃,嫁入晉王府這麼久了,本宮可算是見著你了。”鄭妃娘娘的眼裏,帶著幾分令人發寒的笑意。

蘇小北見著鄭妃娘娘一上來就開槍了,索性也就來個先發製人,免得鄭妃娘娘又拿那天晉王府裏的事情來向自己發難,挖苦自己。

“是兒臣失禮了,嫁入晉王府以後,沒能及時進宮來給母妃請安。不過,兒臣聽王爺說,前些天母妃過晉王府裏看兒臣。可是不巧,兒臣那天身子不適,在屋裏休息,沒能向母妃行禮,著實失禮,是兒臣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