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異中國史》係列相關用懸疑冒險的方式展開一部失落的華夏史詩 係列總序(1 / 3)

《最先說的話,就是最想說的話》

題記:本篇是《誌異中國史》係列總序,講了三層意思:一,漫長的華夏史有著無數鮮為人知的隱情,埋沒可惜;二,古代先賢曾嚐試將這些秘密記錄下來,形成了獨立於正史之外的四部奇書;三,本係列將以五篇先導集為引子,從秦漢時代展開情節,努力將眾多異人、異物、異事條理清楚地呈現給讀者。

上·寫作的緣起

我相信,肉眼所見隻是世界很小一部分。在庸碌日常之外,還有一個更廣博、更激蕩、更有意義的真實。

而人類的絕大部分經曆都發生在過去。天地,山川,其間的神靈;奇偉詭譎的場麵;古聖、先賢、怪物的行事……全都如煙飄散,隻遺下斷簡殘編、荒榛古跡,還有當今紛繁難解的現實。

在海量史書的狹小留白裏,在一二傳物的厚重浮灰下,我發現了定論背後那個不能言說的真相:華夏五千年的波瀾起伏,一直被源自太古的超然力量所驅動!

個體做出的艱難抉擇,社會體現的潮流大勢,無數可歌可泣的故事,都發生在這神秘力量的巨擘之中。

畢竟,人類存在於星辰間。人的經曆,必定是宇宙敘事的一部分。

在人為劃定的朝代之外,中華大曆史可以更合理地分成若幹“龍紀”:一千零二十四年的“龍眠”加上四十年的“龍醒”,構成一千零六十四年的一個大輪回。

在“龍醒期”,邪惡與奇跡都會在大地上湧現,為有誌者提供名垂青史的良機。“大禹治水”、“武王伐紂”、“兩漢交替”、“王安石變法”……這些決定曆史方向的重大事件,都發生在風起雲湧的“龍醒期”,之間都恰好間隔一個“龍紀”。

這份真實是如此震撼,以致數年之間,我將它掩埋在心靈之海的深底,不願讓世人窺探它的紋理。

在沉沙之中,真相卻不斷萌發,以致枝繁葉茂,碩實滿枝,壓得我無法喘息。

無獨有偶。六百多年前,世上也有一個心係磐石的男人。他叫妥歡帖睦爾,蒙古族,碰巧是元朝最後一位皇帝。

生不逢時的元順帝,剛剛被明朝大軍趕出繁花似錦的元大都,趕進風吹草低見牛羊的大草原。清代成書並漢譯的《蒙古源流》在第五卷記錄下元順帝此刻的心境——

“自是可汗由古北口出亡,悔歎而泣曰:

以諸寶裝成之我大大都城,

應時納涼而居之我上都開平輪城,

古來列聖避暑之我上都黃甸,

……

盡被漢人席卷而去矣!”

中原宏大的大都城、草原上的開平“法輪之城”、上都郊外的“皇家草甸”……光芒萬丈的人工奇跡,就這樣從自己手中溜走,怎能不讓人惋惜?

同理,在更古遠的年代,那群峰深處直插雲霄的“昆侖虛”、那泰山之巔藏有神樹的聖殿、那矗立著百仞高“玉人”、“金頂”的殷商帝都、那奇絕磅礴的大秦阿房宮、那百裏昌榮的大秦商都……無數地上地下的天人奇觀,要麼消融於天宇,要麼掩埋於黃土,要麼流逝於歲月,不為世人談及。每念及此,感覺自己也成了一切盡失的元順帝。

後來,我又讀到《源氏物語》第二十五章《螢》中的一段:

“原來故事,雖然並非如實記載某一人的事跡,但不論善惡,都是世間真人真事。觀之不足、聽之不足,但覺此種情節不能籠閉在一人心中,必須傳告後世之人,於是執筆寫作。”(豐子愷譯)

說得真好!文學從來就不應是嬌柔者的無病呻吟,不應是聰明人的巧舌炫技,更不應是投機者的粉飾太平。它應該是作者心意中凝滯的鬱結,在某個神奇時刻,像火山一樣噴薄而出,將它的一切絢爛奪目,展示給全天下人來看!

我終於下定決心,盡自己最大才智,把亦真亦幻的華夏往事,言而有文地寫成一套《誌異中國史》,讓民族的神奇經曆永遠不被遺忘。

中·先賢的足跡

我並非第一個觸及真相的人。我追隨著先賢踏出的一長串浸血足跡。

最應該提到的是北宋的司馬光。他耗費畢生精力,編纂皇皇巨著《資治通鑒》。傳世的有二百九十四卷,從戰國到五代,梳理出一部中華帝國興衰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