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有。“何東連忙掏出一包哈德門,抽出一支遞給錢西,再畢恭畢敬地點上火。
錢西接連抽了三四支煙,才突然一拍大腿,“有辦法了。“
何東被嚇了一跳,囁嚅道,“有、有什麼法子?“
“嗯,既然馬頭不讓我們傷他們一根頭發,那我們傷他們的筋、傷他們的肉、傷他們的骨頭總可以吧?”錢西一副宏圖大略似的說。
何東卻撓了撓頭,“掉一根頭發都會被發現,傷筋傷肉傷骨豈不更明顯?”
“笨蛋,這問題我早想好了。我有個堂哥做警察的,他說要打犯人又不留下痕跡,最好的辦法就是隔著東西打。比如隔著書本,用鐵錘打都不會留下痕跡。”
“哦哦,那我找書本和鐵錘去。”何東大開心竅的道。
“去吧。”錢西命令。
不一會,何東便找來一把鐵錘和幾本線裝書。
“先打誰?“何東問。
“先打他。”龔破夭突然嗬嗬道。
嚇得錢西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你——”
何東也嚇得掉了鐵錘和書本。
龔破夭笑笑,“我什麼?我沒說錯啊,我隻不過傷了你們幾個兄弟,他可是殺了你們的兄弟啊,傷跟死,誰重?肯定他重,是不是?要打,當然先打他,還要往死裏打,才能解你們的心頭之恨。“
兩人麵麵相覷。
“衰夭夭,你也太過了吧。你這可是乘人之危、落井投石啊。”白祈睜開雙眼,望著龔破夭不滿的道。
“你們兩個怎麼——“錢西一臉懵逼。
“嗬嗬,怎麼不會暈倒,是吧?“龔破夭裝出神秘的樣子說,”那我告訴你們吧,你們的那位雪姐,跟我們白老爺子連喝了幾天酒,喝出感情來了,下藥的時候,當然意思一下就行了。“
“屁,我們才不相信你說的鬼話。我們梅二當家做事,從來就不會手下留情。”錢西堅定不移的說。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們在來的路上就醒了。”龔破夭帶點得意地說。
“錢哥——”何東欲言又止。
“咋啦?有話就說,有屁就放。”錢西不耐煩地盯著何東。
何東猶豫了一下,方道,“說不定他說的是真的。”
“真你個頭。“錢西恨鐵不成鋼地又狠狠盯了何東一眼,”這不明擺著他要使離奸計嗎?你這人頭豬腦,這麼簡單的問題都想不到。“
“可——“何東還想回嘴。
“給我閉嘴。”錢西喝道,“快去報告馬頭。”
“嗯嗯,我這就去。“何東說罷,一溜煙地跑出木樓,向馬福報告去了。
“錢東。“龔破夭故意叫錯。
“東你個頭,我是西。“
“西就西吧,反正你很快就要歸西了。“
“你——”錢西氣得語噎。
“夭夭,你就別玩他了。看他就三歲小孩的智商,玩著也沒意思啊。“白祈道,”倒不如叫他斟碗酒給咱們喝。“
“好啊。“龔破夭笑答,然後又道,”錢東,給我們斟酒來。“
錢西氣得跳腳,“我是錢西,東西南北的西。你再叫我錢東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你這麼恨東,看來你是恨東家搶了你的人啊。“龔破夭故意將”啊“字拉長。
“你、你、你胡說八道。”錢西真過氣了,他衝到龔破夭麵前,高高地舉起了拳頭,卻久久停在半空。
龔破夭連眼都沒眨一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梅雪應該是你的老情人。”
“你再說,我真的要打了哈。”錢西惡狠狠地威脅。
“大清早的,打什麼打?”
聲到,人到,馬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