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連龔破夭都驚詫不已,一招獅吼竟然變成了“火吼”。
“撤,趕快撤。”龍湘綺急喊。
麵館的大門依呀一聲就打開了,分明門外還有人在接應。
龍湘綺朝白祈虛晃一招,率先飛身跑出了麵館,其他殺手也飛快地跟上。隻可憐三個被“吞”劍的殺手,被其他殺手斷手之後,才得以脫身。
這都是瞬間的功夫。
瞬間,麵館變得殺靜。
良久,白祈才喃喃的道,“夭夭,你的到底是什麼鬼功,竟然會噴火一樣。”
龔破夭跳下太極台,望著白祈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啊,都是靈棋劍引導我出的招。”
“不可能吧。“白祈將”吧“字拖得很長,臉上閃著打死都不相信的神色。
“真的,就是靈棋劍出的招。“龔破夭肯定的說。
白祈唉了一聲。
“唉什麼?老爺子。”龔破夭似是不解的問。
白祈瞧了他一眼,又瞧了他一眼,像是瞧著陌生人一樣瞧著他,“你到底是神還是鬼?”
“嗬嗬,老爺子,看你說到哪去了。我就是你的小夭夭啊。”
“太可怕了。”白祈說罷,又補充道,“我是說你的靈棋劍太可怕了,連龍鬼女和她的人都被你嚇跑了。若然它落到壞人的手上,用它殺盡天下的高手,也是很平常的事。”
龔破夭將劍入鞘,“以老爺子的意思,這劍該——”
沒等龔破夭說出“毀掉”二字,白祈一把捂住龔破夭的嘴巴,拚命搖頭,示意他不要往下說。
龔破夭點了點頭,白祈才鬆開手,然後扯到其他話題,“小夭夭,不管怎麼說,夢竹都沒走,都在等著我們到來。輸的還是你。”
“可她是龍湘綺,又不是夢竹。“龔破夭辯道。
“夢竹就是她,她就是夢竹,盡管那是她假扮的,反正人是她,不管她叫什麼。”白祈如此一說,龔破夭隻好認輸。
“不過,你以前都跟她交過手,怎麼會認不出她來?“龔破夭希望能賴一賴,將錯怪到白祈身上。
白祈卻不以為然的說,“人家都變了臉,我怎麼能認出來?何況又過了那麼多年。“
說的也有道理,你龔破夭還有什麼話說?
“多少年了?“龔破夭忍不住問。
“你定了認輸,我才告訴你。“白祈又變成了小孩。
“行,我認輸。“龔破夭爽快的答。
白祈猶豫了一下,才道,“有快十年了,當時她還是個黃毛丫頭。“
龔破夭笑了笑,沒再說什麼,隻是快步地走出麵館。
“嘻嘻,小夭夭,你想到什麼大酒樓請我喝酒?”白祈在他身後嘻嘻的笑說。
“晚上再說。”龔破夭答道,加快了腳步。
“晚上就晚上,你以為我真是個酒鬼,一天喝到黑啊。”白祈嘟噥,快步跟著。
到了旬陽碼頭,龔破夭叫了一條船,然後和白祈順江而下。
“客官是要到白河?”船家扯起船帆,問站在船頭的龔破夭。
龔破夭點了點頭。
船家“哦”了一聲,也不再發問。
船家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慈眉善目的,花白的頭發都仿佛在笑眯眯。可他妻子卻顯得年輕,皮膚白淨,跟他相差了十幾歲。
在這漢江上,像他們這樣的夫妻船家不少。
白祈走到龔破夭身邊,“在想你那個飛燕了?”
龔破夭沒吭聲,似乎在沉思。
“小夭夭,”白祈不由提高了聲調,“你這半夜一跑,飛燕也不會再理你了吧?”
“老爺子,想喝酒就直說,別說那些無聊的事。”龔破夭直言道。
白祈嘻嘻一笑,“知我者,夭夭也。”
說罷,白祈抽抽鼻子,又道,“魚香都飄開來了,咱們豈能無酒?”
“真有你的。“龔破夭轉過身來,”走吧,喝酒去。“
進了船艙,龔破夭看到船家妻子已經擺好了酒菜。
“菜不咋的,你們將就著吃吧。“船家妻子不好意思似的說。
“有這漢江的魚,加上旬陽的酒,已經很不錯了。”白祈嗬嗬的笑說。
等船家妻子走出船艙,白祈不請自坐,提起酒壺,“嘩啦啦”就倒滿兩碗酒,然後望著龔破夭道,“來吧,夭夭,反正也是下午了,跟你說的晚上差不了多少。等咱爺倆喝上幾碗酒,天也就快黑了。”
龔破夭坐在白祈對麵,笑道,“沒有你找不到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