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山林傳來一陣細微的異響,白祈心裏就不快了,妃子在池中翩翩,他還沒看到過癮。
看白祈歡悅的臉色,變了黑臉,龔破夭不由笑道,“白老爺子,該來的人,終歸要來,你用生什麼氣呢?說不定,來人正是你想見的人。”
“屁,誰願見他?”白祈脫口道。
“他是誰?我可沒說是‘他’啊,你怎麼猜到是他?”龔破夭追問。
白祈自知說漏了嘴,黑著的臉紅了一下,馬上辯道,“隨口說而已。”
龔破夭瞧了瞧他,“臉都紅了,還能是隨口說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就是羅金強吧。”
“羅金強與我何幹?不就到過他的賭場玩玩,到過他家吃飯下棋麼?也值得我放在心上?”白祈急急的辯道。他越辯,龔破夭越發覺得他跟羅金強有什麼關係。但他不想立即點破,便笑了笑說,“嗯,那你不想見的人,肯定是個很神秘的人了。不會是你的情敵吧?”
“夭夭。”白祈眼瞪著龔破夭,提高了聲調,“別老拿你老爺子來尋開心好不好?”
“好好好,不說,我不說了。”龔破夭說罷,人已騰身而起,越過白祈的身邊,飄出亭子。
白祈回頭一看—十幾個藍衣忍者正一字排在亭子外。媽哦,不是來趕集的吧?怎麼來了那麼多忍者?當龔破夭飄落在忍者的前麵,他也感到奇怪,忍者在華山都作鳥散了,怎麼還敢卷土重來?
羅飛燕在池中驚叫一聲,趕緊出池,在池邊穿上了裙子,來到龔破夭身邊,弱弱的問,“他們是怎麼追了來的?”
龔破夭沒有吭聲。
倒是走過來的白祈答道,“這還用問,悄悄跟著我們就來了唄。”
“那他們不是來找死?”羅飛燕哼了一聲,道。
“可你夭哥隻想跟你溫柔,而不想殺人了。”白祈嘻嘻的笑說。
羅飛燕瞪了白祈一眼,“誰說我要我夭哥殺人了?一直都是我夭哥動手,你在偷懶。這下怎麼說,都該你上了。”
“嗬嗬,這可不行。該上的應該是你。”白祈道。
“憑啥?”羅飛燕不解。
“憑你要跟忍者洗清關係啊。你的老情人白子傑都跟他們勾結了,你怎麼來證明自己的清白?當然是隻有把他們都殺了。”白祈一本正經的道。
羅飛燕瞪著白祈,嘴裏蹦出一隻字,“好!”
白祈沒想到羅飛燕會答得這麼爽,正想說點什麼緩解一下,羅飛燕已經嬌哼一聲,雙手一揚,數十枚毒針便脫手而出,直射忍者。
突然,羅飛燕的出手,實在是出得太突然了。十幾個忍者的目標,都是盯著龔破夭的,全沒將羅飛燕放在眼裏。這下羅飛燕突發毒針,那是防不勝防了。
當然,這隻是白祈美好的想。
羅飛燕的毒針剛出手,十幾個忍者即刻揮舞著雪亮的忍刀,將毒針一一反撥,丁丁丁地反彈回來。
目標——龔破夭。
“小心,夭哥。”羅飛燕急喊。龔破夭隻身子微晃,手中的劍往空中一旋一轉,反彈回來的毒針,竟然全被粘在劍上。
白祈看得口呆。
羅飛燕也看得驚詫。
忍者的目光更是露出了疑惑。疑惑之下,忍者立馬暴退數丈。邊退,邊揮舞著忍刀,撩撥龔破夭揮劍發出的毒針。毒針尖嘯。勁道高出羅飛燕所發的毒針不知多少倍。忍者隻有招架之功,再沒了將毒針反彈之力了。一陣丁丁丁之聲過後,華清池一片殺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