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破夭正在疑惑的時候,光柱已經消失。弄琴人也不見了蹤影。
從屋頂跳下來,龔破夭走到白祈身邊,“她走了?”
“誰走了?”白祈驚訝的反問。
“那弄琴的人啊。”
“哪來的什麼弄琴人?”白祈不解的道。
“老爺子,難道你就沒有聽到琴聲?”龔破夭盯著白祈問。
白祈搖了搖頭,“沒有。”
“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
“那你聽到什麼了?看到什麼了?”
白祈抖了抖胡子,“沒聽到什麼,我隻看到一條白影,以為那是妖,所以急喊你別被她妖住,誰知你不聽,就被那白影妖住你到處跑。”
“沒看到光柱?”
“沒有。”白祈認真的答。
龔破夭立時感到身上寒颼颼的—難道我真被妖迷惑了,將妖當成是弄琴人?絕不可能。龔破夭冷靜下來,將過程向白祈說了一遍。
“真有這麼神的事?”白祈大為驚詫。
“是啊。”龔破夭的身上仿佛還在琴音錚錚。
“嗯,這麼說來,弄琴人是不希望別人聽到琴聲,也不希望別人看到光柱什麼的。”白祈道。
“不可能啊,我明明是聽到很大聲的啊,旁人怎麼可能聽不到?”龔破夭不信,“老爺子不會是故意蒙我吧?”
“夭夭,我蒙你幹什麼?”白祈委屈的道,“其實——”
“其實什麼?”
“其實,弄琴人弄得這麼神秘,才貼合黃石公的心意。”
“此話怎說?”龔破夭急問。
白祈卻不急不慢地說,“你想想,秦陵寶藏是多大的財富,黃石公和徐福所設的密碼,豈能輕易被人破解的?現在除了劍,又多了琴,且琴聲隻有當事人才能聽得到。”
“嗯,這我明白。你繼續說。”龔破夭道。
“所以,從一開始,黃石公和徐福就留了一手,比如初看,秦陵寶藏的密碼是藏在劍法中,讓人以為隻要一鬥那套劍法,就可以解出密碼。其實那是誤導。你瞧瞧,這兩天怎麼沒見小日本的人了?”
“為什麼?”龔破夭也覺得竹根四郎他們消失得太突然。
“為啥?因為他們以為解開了密碼,得到了尋寶的路線圖。”白祈道,“當時你和他們鬥劍的時候,我也覺得劍招中隱藏著什麼,可任我怎麼看,我都看不出個所以然來。竹根四郎就不同了,他好像看得比誰都清楚,完全得到了藏寶圖一樣,所以他就丟下我們,帶著他的人尋寶去了。”白祈解釋得頭頭是道。
龔破夭也覺得白祈言之有理,不由道,“這麼說,夜村的光柱閃出‘華山’兩字,也是假的?”
白祈沉吟了一下,“那未必假,也許是路徑的開始。也就是說,真要知道 秦陵寶藏的所在何方,仍然要到華山去尋找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