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兩個回合,杜絲絲就悄無聲息地發出神奇的招數,崔莽看著心寒,尉遲風並非蠢才,也驚訝不已。雖說,他早就知道杜絲絲是軍情局裏頭的頂尖殺手,她所執行的任務,從來都沒失過手。前麵看過她的絲巾如刀,已經令他感到驚奇,這下她的絲巾居然還能發出毒針的絕招,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怎麼說,他們尉家也算是個武學世家,對各種武術流派也知之甚多,可杜絲絲的功夫卻令他感到新奇。
米貴兩次的躲閃退卻,都是因為杜絲絲的出招,而他尉遲風格鬥拳術。
瞬間,心裏對杜絲絲的懊惱,立馬煙消雲散,禁不住回頭感激地望了杜絲絲一眼。
杜絲絲的目光如刀,砍得他趕緊回頭。
杜絲絲並非心狠,而是—米貴趁他回頭的一瞬間,已經從驚惶中回過神來,高山滾石一樣,朝他尉遲風滾了過來。要不是他米貴被杜絲絲的毒針逼出數丈之外,這一瞬間,他米貴定然已經到了他身前。
尉遲風心下不由對杜絲絲感激萬分。
麵對米貴的氣勢洶洶,尉遲風立馬紮穩腳跟,雙肘一合,力推泰山似的往一推,硬硬地碰在米貴的頭上。“篷”的一聲,在寂靜的山林裏顯得特響。鐵硬的頭。鋼硬的肘。鋼鐵相撞,當然是鐵吃虧。尉遲風就是這麼想的。他想以自己的鋼肘加上自己高大的身材,體重加力量,顯然不會處於下風。可相碰的瞬間,他就知道自己錯了。米貴的鐵頭,就像特大的鐵錘,硬度雖然不及他的“鋼”,但量卻比他的大得。
頓然,他尉遲風的雙肘就像被撞扁了似的,一陣火辣的痛令他全身發麻。好在他有所準備,早已氣凝丹田,否則準被米貴撞得魂消氣散。
卻沒有退步。
他尉遲風並沒有往後退一點點。
“風哥,你沒事吧?”郭蘭婷聽到“篷”的一聲,趕緊關切地問。
聽聲辯音,尉遲風已聽到郭蘭婷的聲音有點亂,顯然是力不從心了。她婷婷身在危難之中,還關注著他,他豈能不萬分感動?“婷婷,我沒事。”尉遲風從麻痛中回過神來,趕緊答,以免郭蘭婷為他分心。
“那風哥你要多加小心哪。”郭蘭婷又叮囑道。
“放心,婷婷,我會的。”尉遲風情深深地回應。雙肘一鬆,尉遲風大為不解,米貴竟然退了。
怎麼回事?
他米貴明明是占了上風的啊?
當然隻有米貴自己知道了。頭肘相碰的瞬間,他鐵實的頭就像撞在泰山上一樣,一種沉實的鋼硬,令他頭崩欲裂似的,疼痛也是從頭痛到腳。若不速退,若被尉遲風猛飛一腳,他就真完蛋了。
退出丈外,米貴仍一臉笑容,顯得很淡定的樣子。
不愧為老江湖。杜絲絲心裏暗道。目光卻盯著崔莽。她心裏很清楚,米貴的退,是給崔莽、尹福祿發出攻擊的信號。
尹福祿已經交過手,她知道尹福祿的斤兩。
崔莽使的是雙斧。使斧的人,本就是狠辣的角色。如果配上上乘的武功,那就是如斧添翼了。
掃了一眼尹福祿銅簫,杜絲絲笑道,“你倆也該斧簫山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