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破夭忘情地投入,手中的“七子靈棋”柔情如水,雖然不時呈現陽剛之氣,但總的來說,它就像一個窈窕女子,與狼共舞。
是的,不像鬥劍,像在舞。
二十一個劍手在他東飄西忽的劍下,就像合著拍子而舞似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舞”得十分和諧。
更奇的是,“七子靈棋”每點到對方要害部位的時候,即傳回轉向的意念,讓他龔破夭回劍轉向另外的對手,並沒有要他致對方於死地的意思。
怪啊。
羅飛燕看著也覺得怪,不由對白祈道,“白老爺子,我夭哥是不是心太軟了?”
白祈撚撚白須,“不是你夭哥心軟,而是他手中的劍為他而溫柔。”
羅飛燕白了白祈一眼,“哼,這個時候還沒點正經。你以為劍是人啊?”
“嘿嘿,何止像人那麼簡單?它可比天下的女子都要美哪。”白祈說著的時候,目光飄出一個個天仙的倩影。
“胡說。”羅飛燕嗔道,但當她的目光落在龔破夭身上的時候,卻發現龔破夭握劍如牽手,牽著自己的夢中人走在花前月下似的,心裏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櫻桃小嘴也不由嘟了起來。
“嘻嘻,吃醋了?”白祈笑嘻嘻的說。
“鬼才吃醋。”羅飛燕紅著臉答。
白祈看了她一眼,“不想吃醋就好好學著點,好以後如何對你夭哥更溫柔。”
羅飛燕氣的一跺腳,“白老爺子,你有完沒完?”
“嘿嘿,快完了、快完了。”白祈樂道。
羅飛燕不解。
隻有竹根四郎心裏清楚,這期間的鬥劍,看似是在劍舞,實則他手下的劍手,大多已經死過一回了。
隻是,他不明白龔破夭為什麼手下留情?
再往下看的時候,他方明白,不是龔破夭手下留情,而是“七子靈棋”在引導著龔破夭。看著“七子靈棋”白光閃閃,就宛若看到美人的玉臂飄逸,潔白的肌膚不想沾一點血腥。
但這隻是表麵現象。
竹根四郎已經感覺到,“七子靈棋”分明在柔柔的劍舞中挑雲撥霧,在劍手中尋找他的意圖。
都說萬物有靈性,他也相信。但像“七子靈棋”這般的靈性,他竹根四郎還是第一回體驗到。
撤,該撤了,否則什麼都露餡了。
竹根四郎趕緊發出“夜鳥歸山”的命令。
眾劍手一聽,腳底就像抹了油似的,瞬間飛退,瞬間就沒了蹤影。
白子傑那夥人也是一哄而散。
龔破夭回身看著竹根四郎,竹根四郎神秘地笑笑,“後會有期。”
話音未落,竹根四郎已飄逸而去。
隻留下他們三個人。
“這小日本搞的什麼鬼?”白祈走到龔破夭身邊,嘟嘟噥噥的說,“我看你們的劍舞才剛看上癮,卻說沒了就沒了。”
羅飛燕靠到龔破夭身邊,小鳥依人似的,望著白祈說,“能搞什麼鬼?人家舞夠了,不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