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破夭知道自己不可能達到張三豐那等功力,但以他的“七子靈棋”配以“三豐無極”的劍招,定然會勢如破竹。
“七子靈棋”竟然不去勢、不去破,反而來了一下四不象的招數。
那二十一個劍手,看他龔破夭出了這怪怪的一招,就像看到不會用劍的人發出的招式一樣,差點沒大笑出來。
說是差點,是因為竹根四郎的聲音先到,“各位小心。”
這一聲,不僅提醒了劍手,也提醒了龔破夭。
當他的心思靜入“七子靈棋”,他馬上感覺到,手中的“七子靈棋”正在引導著他。
這一發現,令他心下大喜。
“七子靈棋”是靈性之物。
他即刻順著“七子靈棋”的導向發勁。
這勁一發,“七子靈棋”頓然光芒閃射,時而像孤星獨照,時而像三星連環,時而又像七星互照。
劍光有若陽光普照。而光波如浪、如潮。
刹時之間,勢如箭射的二十一個劍手,就像遇到了強風暴雨似的,頓時軟了。
“七星人陣。”
竹根四郎高喊。
又星又人,什麼意思?
隻見竹根四郎的喊聲剛落,二十一個劍手馬上三人成團,前者矮、中者中、後者高,呈梯形地劍指龔破夭。
龔破夭如潮的劍光,竟然順著他們的劍尖由下而飄上,飄向半空。
也就是說,“七星人陣”化解了他龔破夭自己也說不清是什麼劍招的劍招。
龔破夭心下不禁猶豫。
正猶豫之陣,他仿佛聽到“七子靈棋”嘻嘻地笑了一聲,又引導著他發出第二招。
在他龔破夭的感覺裏,這第二招一出,他手中的“七子靈棋”就像了十四五歲青蔥少女,腰身擺如柳枝,柔如秋水。
“哈,好一招華山玉帶。”白祈開心的道。
龔破夭放眼一看,隻見“七子靈棋”所劃之處,就像劃出了一道如雲似霧的玉帶。
“夭夭,你這招就叫‘華山玉帶’吧,實在是太美了。”白祈又高興地道。
龔破夭卻發現,竹根四郎的臉部是帶著又驚又喜的神情。
他竹根四郎驚什麼?
他竹根四郎喜的又是什麼?
龔破夭一時也搞不清楚。
但很快,“七子靈棋”就給了他“驚”的答案—
玉帶飄逸著,突然就分成七條,就像龍尾掃向那二十一個劍手。
“天地陰陽。”竹根四郎急喊。
喊聲一出,本是“七星人陣”的劍手,立馬頓變陰陽。
“嘿嘿,陰陽者,無非是陽為實,陰為虛。虛也為實,實也為虛,瞬間轉換罷了。”白祈高聲地解說。
龔破夭也發現白祈說的沒錯。那些劍手已經從三人一組,變成兩人一組,時而你高我低,時而我前你後,不斷地轉換,手中的劍也是一陰一陽地密切配合,急急地化解“七子靈棋”掃向他們的“龍尾”。
龍尾卻突然轉掃為刺。
“妙啊。”龔破夭心裏也禁不住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