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破夭一看,仙女的飄帶雖柔,卻分明裹著千條鋼鞭,是柔中帶辣帶硬的招數。
還以如來拂劍。
羅飛燕大驚失色。
她的飄帶本是要裹向龔破夭出鞘的劍的,她的飄帶還沒到位,龔破夭的劍已是白光一閃,頓然變出萬千把劍來。
哪把是真,哪把是假,根本就無法分辯。
而閃出的萬千把劍,就像劍雨一樣,衝著她傾盆而下。
隻能妖了。
羅飛燕咬咬牙,使出了“妖化無形”的招數。
瞬間,仙女不見了,飄帶不見了。
龔破夭輕“噫”一聲,馬了出了一招“天狗吠日”,要將羅飛燕吠出原形來。
羅飛燕感到心一緊,就像從黑暗中突然暴露在陽光之下—
但在原形畢露之際—
“哈哈,看你這妖女還往哪跑?”
牆壁傳出白祈得意的聲音。
“你—”
“你—”
龔破夭和羅飛燕驚詫地望過去—
隻見白祈的頭正伸出在牆上,咧開嘴巴朝他們大笑,“你們以為我真醉了?我也是一酒沒喝的。”
怎麼可能?
羅飛燕感到不可思議。明明是看著他白祈咕嚕咕嚕地將酒喝進肚的啊,怎麼都是假的呢?
心裏一陣發酸,羅飛燕頓時淚如雨下,“夭哥,你好狠心,竟然和白老爺子聯手來騙我。”
龔破夭愣了,“我怎麼會和他一起騙你?”
“就是,要不他怎麼又沒喝酒?明明是你們商量好,讓他裝醉,然後讓你請我下棋,他好悄悄偷看……”
“哎,我說燕子,你可不能冤枉你夭哥,他可沒跟我商量過什麼。但我裝醉,確實是想偷看你們下棋。”白祈從牆上鑽出來,打斷羅飛燕的話道,“不過,該看的我看了,不該看的我卻沒看。”
“哼,鬼才信你。”羅飛燕對白祈狠狠的道,繼而又淚汪汪地望著龔破夭,“夭哥,人家可以什麼都給你了,你卻讓外人看到,你叫我以後怎麼做人?”
“有什麼難的?嫁給你夭哥便是。”白祈嗬嗬的說。
羅飛燕怒目瞪著白祈,“是啊,我是要嫁給我夭哥。可我的一切都隻屬於我夭哥。誰看了都得吐出來。”
白祈正想說“怎麼吐啊?”,眼前忽然紅光一現,羅飛燕已飛到他身前,手裏握著的一把短劍正刺向他的眼睛。
“燕燕,不可—”龔破夭急喊。
“卟”的一聲,羅飛燕的短劍卻已經插入。
沒有聽到白祈“啊”的一聲慘叫。
羅飛燕愣眼一看,短劍插著的是什麼呀?
是隻枕頭。
白祈正舉著枕頭在後麵“嘻嘻”的笑。
羅飛燕欲拔出短劍再刺,可任她使出平生的功力,也無法拔出。
短劍被緊緊地枕頭吮住了。
羅飛燕飛得滿臉通紅,扭頭對龔破夭大喊,“夭哥,你就這樣看著你的女人被別人欺負啊?”
我的女人?
你什麼時候成了我的女人?
龔破夭一臉茫然。
“龔破夭,你是裝傻,還是扮懵?人家什麼都給了你,你還—”羅飛燕飛呼呼地直呼龔破夭了。
可龔破夭怎麼想也想不到羅飛燕怎麼把什麼都給了他,他不就看到她羅飛燕在煙雨中走來麼?難道這也算她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