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山道邊,尉遲風正美美地想杜絲絲,他的鼻子倏就鑽入一縷紫羅蘭的芳馨。
“姐,你來了。”尉遲風高興地跳起來,一把將杜絲絲摟入懷裏。
杜絲絲的身子在他懷裏微扭,目光卻射著他,“我不來,難道看著你去白死啊?”
尉遲風心下一顫,“姐,這話從何說起?”
杜絲絲掙脫他的摟抱,“從何說起?從你‘婷婷、婷婷’的喊得親開始。”
“姐,這跟她有什麼關係?”尉遲風心裏閃過不快。
“哼,真不知道她給你吃了什麼藥,竟然連那麼明顯的東西都看不清。”杜絲絲生氣的道。
尉遲風看到她生氣心就軟,好像她馬上又要離自己而去似的,趕緊陪著笑問道,“姐,我哪裏看不清了,你給我細說嘛。”
杜絲絲輕“唉”了一聲,“人家都說,戀愛的人最弱智,果真如此。”
“姐,別說人家的,說你的看法。”尉遲風急道。
“嗯,那我問你,特工之間最基本的原則是什麼?”
“不能相愛。”尉遲風脫口便答。
“那你為什麼愛上她了?”
“這還用問嗎?她好像就是我前世的紅顏唄。”尉遲風毫不隱瞞自己的觀點。
“為什麼像?如果不是她故意為你流露出這方麵的情感來,你會有這種感覺嗎?”
“你是說,她是故意引誘我的?不可能啊。都是我主動追她的。人家對我都還沒有明確的表白。”尉遲風不相信郭蘭婷做假。
“哼,什麼叫做戲?做戲就是要做得真的一樣。如果不讓你苦苦追求一番,輕易就答應了你,你還會覺得有意思嗎?”
“唉唉,話可不能這樣說。”尉遲風辯道。
杜絲絲笑了一笑。
尉遲風的心就不由怦然而動,笑得多美。
但笑過之後,杜絲絲就冷下了臉,“說這些似乎都比較虛,一下子你也難以明白。就說實的吧,她為什麼那麼輕易就被日本忍者抓到?為什麼忍者又在那村子裏?你以為他們是等你嗎?他們真要等的是龔破夭。可他們絕想不到你這個傻瓜單身也敢去赴會。因為他們不知道,中國男人都喜歡來點英雄救美的。”
“以你這麼說,我是打亂了他們的計劃了?”
“還不能這麼說。忍者行事,從來就是一計不成,又生一計的。當發現你潛入村子,他們就給你上了一節苦肉計的課,故意在你眼皮底下‘折磨’郭蘭婷。”
“姐,他們打得她滿臉是血,我是親眼看到的啊。”
“哼,虧你在軍情局也呆了那麼長時間。難道你真以為眼見就是實的了?你以為人家忍者就是傻瓜,連點障眼術都不會用?”
“可—”
“可什麼?你以為我扇她耳光是吃她的醋?我是借此看她的臉是否真被忍者的重拳打過。如果是被打過,輕輕的一碰,都會痛切入骨,她想怎麼裝暈,都會有本能的反應。可她卻沒有反應。這是其一。其二就是我撕開她的衣袖,她的胳臂上,也沒有鞭痕。如果她是被皮帶抽打過的,身上能不留下一點痕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