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敲門聲,尉遲風才醒了過來。眼睛還沒有睜開,鼻子已經鑽入醉人的馨香。耳邊響起輕靈的腳步聲,他的心立馬呼咚咚地跳起了音符。
不用他猜,他就知道來人是郭蘭婷。
這半夜三更的,她來幹什麼?
張眼望向龔破夭的床,哪裏還有龔破夭的影子?
本能地望向窗戶,窗戶大開,正灑入大片的月色。
不妙!
他趕緊從枕頭底下摸出手槍,騰的一下跳下床,三步作兩躍到窗戶前,往外張望。
窗外的小巷靜悄悄的,連個鬼影都沒有。
門外傳來“卟嗤”的一聲笑。
尉遲風才回過神來,心裏道了聲“慚愧”,忙匆匆穿上衣服,打開了房門。
郭蘭婷笑盈盈地望著他,“傻瓜,以你這般遲鈍呀,天下的好人都死光了,你恐怕還在夢中。”
尉遲風感到臉一陣發燒,自我辯解道,“是、是昨晚喝得太多了,所以—”
“傻瓜,誰不知道你喝多了?”郭蘭婷邊說邊靠上身子,尉遲風豈敢怠慢,手如勃發的青藤一樣,迅速繞到郭蘭婷的腰後,將她摟入懷裏。
“瞧你,什麼都遲鈍,就這個比誰都快。”郭蘭婷笑意滿臉地嗔道。
尉遲風衝她傻笑了一下,順勢就將她抱了入房,然後用腳掩上了門。
郭蘭婷在他懷裏軟軟的,瞬間就像要將他軟入溫柔鄉。
將郭蘭婷放下床,尉遲風卻問,“我夭哥呢?”
“嘻嘻,你還能記著你夭哥呀?他這個時候,恐怕早已到了柞水的地頭了。”郭蘭婷笑嘻嘻的說。
尉遲風不由愣了一下,滿臉狐疑,“婷婷你是跟我說笑吧?”
“誰跟你說笑?”郭蘭婷瞪了他一眼。
他的脖子馬上縮了縮。
郭蘭婷“哼”了一聲,“瞧你,這麼高大的人卻沒點威猛,竟然經不住人家的一瞪。”
尉遲風嗬嗬的答,“人家就是怕你嘛。”
“怕我什麼?我是妖?我是鬼?我會吸了你的血呀?在夭哥麵前你也是這個表現,就不怕夭哥笑我們。”郭蘭婷不滿道。
“嗯嗯,我以後改、我以後一定改。”尉遲風忙答。
看著尉遲風這個樣子,郭蘭婷是哭笑不得,而心裏又是甜滋滋的。都說一個男孩愛上女孩之後,才會怕女孩,對女孩表現惟命是從的樣子來。
郭蘭婷故意板起臉,“行了,行了,你愛做太監的樣你就做去,我才不管你。”
“得管、得管,我永遠都服你管。”尉遲風趁機表忠心。
郭蘭婷的眉毛一揚,正聲的道,“尉遲風,你能不能做得像個男子漢的樣子來?”
“能,當然能,為了你,我什麼都能。”尉遲風堅定地答。
天,成毛病了。
郭蘭婷的眼一黑,差點沒暈過去。
從床上坐起身,郭蘭婷盯著尉遲風,“行了,說正事。”
“好好,你說、你說。”尉遲風忙道。
郭蘭婷也不再管他,便將龔破夭和竹根四郎交手的事跟他說了。
聽罷,尉遲風一拍大腿,“噯呀,你怎麼不早跟我說?”
“早說又咋啦?”郭蘭婷反問。
“早說我就可以去追夭哥啊。”尉遲風心急火撩似的說。
郭蘭婷“哼”了一聲,“憑你的功夫也想追夭哥?追鬼吧你?”
“婷婷,我在你眼裏沒那麼差吧?”尉遲風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