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看來我真想多了。
龔破夭心裏道。
“嗬嗬,到了。”老漢指著前麵的一座房子道。
他的話音剛落,房裏就傳出一個男聲,“隆達,是有客人來了麼?”
帶他進寨的老漢叫隆達。
隆達應道,“是啊,紳泰。”
進了房子,龔破夭一眼看到廳內坐著五六個老漢,他們正坐在桌子邊。桌上已擺滿酒和菜。
菜是一式的豬肉燜野菇、木耳。
見到他,幾個老漢都站了起身,熱情地招呼他入座。
隆泰坐在主位,他則坐在隆泰的左側。
男左女右。這緬甸還挺有點中國文化傳統的。
沒有過多的客套,上了酒席,那就是酒上見功夫。
按照慣例,主人先敬酒,依次是其他幾個老漢,最後才是他龔破夭回敬。
一輪酒下來,龔破夭已知道他們的名字。除了隆達、紳泰,其他五個人分別叫昌沙、剛木、南傑、勃生、萊奧。
名字很有異國特色。
但這異國特色的名字,並沒讓龔破夭迷惑。
雖然隆達為他解釋了不少寨裏的事情,他也沒再多想。但有一點他卻覺得不可思議:怎麼不見一隻狗呢?
狗的嗅覺是特靈的,哪家散發出肉香,它們都會聞香而來。
通常,主人家設宴待客,或擺酒賀生日的時候,寨裏的狗都會不約而來的。
怎麼不見一隻狗?
難道這寨子禁狗?
不可能。
心下警覺,但龔破夭表麵上仍然裝出渾然無覺的樣子,跟他們開心地喝著酒。
幾碗酒之後,龔破夭就發現,幾個老漢的臉紅通通的,紅得十分年輕。
裝的,他們都是假扮的老頭。
平常,年輕人要假扮老頭,可以化妝、可以起皺紋、可以令雙眼渾濁,比較容易以假亂真。但這酒一下肚,一上臉,真容就會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來。
不用說,這幾個“老頭”,定是張雪蓮手下的人假扮的。
怪不得張雪蓮繞寨而走,分明是想迷惑他啊。
喝下一碗酒,龔破夭不由朗聲的道,“張雪蓮,你不用躲了,你就出來喝碗酒吧。”
話音未落,幾個“老頭”馬上臉色大變,刹地起身從座位上跳開,右手便往腰間伸去。
龔破夭身邊的隆達和紳泰想動,但哪裏還動得了?
當他龔破夭說著話的時候,已悄悄出腳,踢了他倆腳下的穴位,他倆登時全身麻木,想動,也就想想而已。
龔破夭的手輕輕一抄,七八支筷子已握了在手,對那幾個“老漢”喝道,“想要命的就給我站住別動。”
“殺了他。”張雪蓮的聲音飄了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