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轉八轉,龔破夭和範庭蘭來到一條偏僻的小巷。巷子雖然偏僻,竟然也有一間小飯館。飯館的招牌是:四川料理。
看著招牌,範庭蘭的雙眼就不由一亮,仿佛閃出了康巴的身影。
龔破夭和範庭蘭走進飯館,老板娘馬上笑盈盈地迎了上來,熱情萬分地引他們坐到一張靠窗邊的桌子上。
小飯館確實很小,就七八張小方桌,每桌四個座位。桌是竹桌,椅也是竹椅,很有一些四川的特色。加上門外的大燈籠,裏麵的小燈籠,紅紅的燈籠便給人一種賓至如歸的感覺。
整的看來,小飯館整潔而雅致。
老板娘長得俏麗小巧,若莫三十歲上下,但看上去不過二十多歲的樣子。笑起來顯得很甜,步子也是輕靈如風,青春而活潑。
異鄉見到老鄉,龔破夭頓感親切。可他假伊斯蘭教的人卻不能認老鄉。
為他倆斟上一杯花茶,老板娘笑盈盈的問,“兩位想吃點什麼?”
聲音柔柔的也很甜,極能醉人。
龔破夭想了一想,方道,“就來一道水煮魚,一道宮爆雞丁,加一個虎皮尖椒吧。”
“好咧,馬上就上菜。”老析娘歡快的道,接著又問,“兩位先生要喝點什麼酒?”
“可有川酒?”龔破夭問。
“有啊有啊,我們剛從瀘州出了一批酒回來。”老板娘熱情地答。
“那就喝瀘州的酒吧。”龔破夭邊道,邊目光在老板娘的身上閃了一下。老板娘的膚色白裏透紅,還細嫩細嫩的。人雖然長得小巧,卻不失一種豐腴。圓嘟嘟的手指,讓人看著,就像看著一串晶瑩的葡萄。膚息也清靈,不俗。整個人兒,是讓人一看就想嗬護、疼愛的。
老板娘輕盈地離開,範庭蘭的目光仍追著她的背影。
直到老板娘進了廚房,他的目光才收了回來。
龔破夭笑道,“你快把人家的背都望穿了。”
範庭蘭紅了一下臉,感歎道,“女人真是世間的尤物,不論是高挑的,還是小巧玲瓏的,都能給人展示無盡的風情。”
“要不男人怎麼會那麼花心?”龔破夭笑說。
範庭蘭驚訝地望著龔破夭,意思分明像說:老大你怎麼也說這樣的話?
龔破夭笑了笑,“難道我就不能俗一下的?你當我是不吃人間煙火的神啊?”
範庭蘭也笑了一下,“那倒沒有。大俗也是大雅嘛。”
“嗬嗬,我倒沒看得那麼高,隻是覺得,人心相同,才能將心比心,從而彼此進入。否則就成局外人了。”龔破夭說罷,端起茶杯,鼻子沿著杯邊嗅了一嗅,花香頓然撲鼻、入心。花香之外,還有一縷老板娘淡淡的膚息。膚息像從冰山雪蓮沁出來的一樣,清洌、清芬、清新。嗅著,龔破夭也不由心清神爽。
範庭蘭仍在品味龔破夭的話。
以龔破夭的話意,他來到這間四川料理,並非嗅著花椒香而來,僅僅是嚐嚐川菜,滿足一下口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