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一角對龔破夭顯然了解得不夠。按常理,龔破夭沿著香奈子的氣息,追到他的別墅,然後進行襲擊,是沒錯的。可龔破夭並非按常規行事的人。中國人常道,凡事事不過三。但他對有些事就偏偏過三,對有些事則連二都不過。
下半夜回到東京,田欣便異常的興奮,“老公,抓那騷娘兒去。”
龔破夭扭頭對她笑了一下,“為什麼那麼急抓她?”
“為啥?憑她跟你睡過一下,我就要把她撕成八大塊。”田欣毫不隱瞞自己的情緒。
龔破夭的臉紅了一下,目光卻在田欣身上欣悅,“你這個醋壇子啊,動不動就要人家的命的。”
“哼哼,你心軟了是不是?”田欣故意不滿的道。
“除了你,你看我還會對誰心軟?”
“行了,別在我麵前賣乖了。是去,還是不去?”田欣嬌嗔道。
“不去。”龔破夭堅決地答。
“你敢。”田欣瞪起了雙眼。
“我敢暫時不去。”龔破夭笑說。
“為啥?”田欣看龔破夭的笑意裏含著深意,不由興奮地問。
龔破夭看了她一眼道,“你想想,田中一角那麼狡猾的人,怎麼會沒想到我們會沿著香奈子的氣息,追蹤到他的別墅那裏呢?前回你襲擊他和櫻花的別墅,就是嗅著櫻花的氣息找到的啊。有了前車之鑒,他豈能不防?”
“防又咋的?我就是要他防不勝防。”田欣熱情高漲地說。
龔破夭搖了搖頭。
“你搖什麼頭?”田欣怪道。
龔破夭沒吭聲。
“你倒說話呀。”田欣容不得龔破夭的沉默。和龔破夭在一起,她就希望無話不談,像江河一樣滔滔不絕下去。龔破夭這麼一沉默,她自然就受不了。
龔破夭繃緊了臉,偏就不說,隻把車子開得飛快。
“你不理我是吧?我也再不理你。”田欣賭氣了。
龔破夭聽而不聞。
直到車子開到東京西區,相距田中一角的別墅兩裏之遙的地方,龔破夭將車子停在一條隱蔽的巷口,方對田欣道,“田中一角的別墅就在前麵兩裏的地方,你自己去感覺一下吧。”
“哼,感覺就感覺,有什麼大不了的。”田欣邊說邊打開車門,跳下車,身子便一飄一騰,便在屋頂、街樹上飄飛。
才飄飛了數百米,田欣的心口一緊,頓然感到自己的胸部、腹部、大腿,都被幾隻黑洞洞的槍口從不同的方向對著似的。渾身一顫,冷嗖嗖,冷嗖嗖了。再往前走的話,對方的子彈絕對會嗖嗖而至,狠狠地吃入她的身子。
田中一角將狙擊手布置在別墅方圓一裏的範圍,形同張開了一張大網,隻等著哪條傻魚往裏跳。
再往前走,自己真的就成了傻魚了。
田欣心裏道聲“慚愧”,趕緊轉身回撤。
還好,子彈沒有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