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欣的故事太令原上草激動了。激動的原上草便頻頻跟她幹酒,不到半夜,一大甕酒竟然被喝得七七八八,快要見底了。
最後一杯酒是如何喝下肚的,她田欣也搞不清楚了。隻覺得自己是被人扶著進了房間,一頭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床好軟好綿。
床單下鋪著厚厚的幹草。她田欣動一動身子,幹草便吱啦吱啦的響。
當是一陣醉人的幹草香味撲入鼻子,鑽入心坎,田欣就朦朦朧朧有了點感覺。
先是一雙手在她的胸膛摸索,在解她的衣扣。手很柔。憑感覺,她知道那是雪櫻的手。
她想動動身子,可全身軟綿綿的,一點勁都沒有。連抬手的力都沒有。想睜開眼睛看看雪櫻,眼皮也沉沉的,像壓著十萬大山。
當雪櫻解開她的衣扣,手輕撫著她顫悠的雪珠的時候,她的心裏竟然甜絲絲的。想不到自己也愛女性撫摸,想不到雪櫻會有這種愛好。而且覺得,雪櫻是傻得可愛。說不定,她說著故事的時候,某句話打動了她的心坎,讓她記起了什麼。
要不,她怎麼會來到她的房間呢?
田欣想得很緩慢。整個腦袋,就像被石頭塞滿了一樣。
隻有本能的感覺。
當胸膛一暖,她就知道,是雪櫻用熱毛巾幫她擦身。擦得輕且柔,且很細心。從胸口一直擦到腋窩。腋窩癢癢的舒服。
在草穀鑽了兩天,累得她骨頭都快散了。
雪櫻擦了一遍又一遍。
真個是春風撫慰的感覺。田欣欲仙欲升的,希望就這樣永遠醉著,以享受雪櫻的溫柔。
擦了上身,櫻雪又幫她擦下身。全身的每個部位,都柔柔地擦到了。
多好的女子啊。
田欣心裏讚歎不已。難怪原上草那麼愛她。
可惜動不了,否則,她會好好地摟一雪櫻,回報她的細心、熱情。
突然感到唇一暖,兩瓣柔軟的唇就貼著她的唇了。
聽到激動的喘息聲。
繼而,雪櫻軟軟暖暖的身子壓到她的身上,雙手緊緊摟著她,恨不得將她整個人兒摟入懷抱似的。可惜她太醉了,雪櫻豐腴的身子,她無法好好地享受。但雪櫻的吻卻如火,將無限的情意,吻入他的唇,吻入了的心。
媽哦,雪櫻真來真的了?
感到雪櫻的身子像泉水,在她的身上流淌;像熔岩,要將她熔化。
雪櫻沒傻。
雪櫻應該沒傻。一個傻了的人,怎麼會為她如此動情,如此大動芳心呢?雪櫻的意識相當明顯的,不論是唇,還是手,都源源不斷地向她傳遞著綿綿的愛意。如果是傻了,意識自然是很盲目的,沒章沒法的。吻她,也許就不是吻,而是啃啊咬的了。更不會那麼細心地為她擦身子,幫她醒酒。
嗯,雪櫻沒傻。
說不定她就是為了追尋愛,才跑到草穀,不慎掉下原上草的陷阱,才跌傻的。而她田欣,或許就像她深愛的那個女子。
是她讓雪櫻恢複了某些記憶。
這麼想著,田欣感到無比開心。
若能將雪櫻從傻恢複到正常,那也是勝做七級浮屠啊。
雪櫻從她身上翻下,雙手使勁拉著她,欲拉她壓到她身上。但她太醉了,醉得身子沉沉的,她哪裏拉得動?
誰能施點魔法讓我清醒過來?
田欣真希望自己醒過來,以實現雪櫻的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