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破夭扭頭看去,即見到兩條黑影正在追著克裏斯蒂絲。
克裏斯蒂絲翻上圍牆,逃了出去。
兩個黑影猶豫了一下,馬上回身朝龔破夭這邊撲過來。
我被發現了?
龔破夭心下訝然。
房內也傳出香奈子的聲音,“伯格先生,有情況。”
“會有、有什麼情況?”伯格納喘息著道。
麵對兩個朝自己撲來的黑影,龔破夭並不懼,他打算會一會兩個黑影,再決定下一步怎麼辦。
然而,他這個念頭剛冒出,幾條黑影相斷出現,身子飄著,也是朝他飄過來的。
怎麼會有這麼多人的?
不容龔破夭多想了,他雙腳微屈,就來了一個鷂子衝天,瞬間飛上了屋頂,從另一頭飛身而下。
還好,這邊沒人。
龔破夭沒作停留,迅速飄出了金閣寺。
到了寺外,他順著原路折回。
剛走了一半的路,一條黑影在他前麵閃了一下就不見了。
誰?
克裏斯蒂絲?
不,不是她。
看那黑影的身形要比克裏斯蒂絲的身子高大許多。
是兩個蓋世太保當中的的一個?
那兩個蓋世太保,一個身材高大,一個身材中等。
龔破夭趕緊調動全身的每一個細胞,小心地前行……
話說田欣與龔破夭依依不舍分開之後,獨自駕車往北麵走。她的心情並不好受,可以說是有點難過。雖說引開田中一角的注意力,讓龔破夭和克裏斯蒂絲專心去對付香奈子,是她出的主意。但一想到自己不遠千裏,從中國追到上海,目的是要和龔破夭形影不離。哪裏會想到,這麼些天,單獨和龔破夭在一起的時間並不多。而且,在一起的時候,也是拚拚殺殺,連真真正正的親熱都沒有。她真不希望自己的父親是清庭的大內高手,讓她也繼承了父親好鬥的基因。如果是一個平凡的女子,龔破夭也是個一般的獵人。她包耕種,他包打獵,日間雖然會分開,但那都是在感覺的範圍之內。隨便想一想,他都會跳到她的心坎上,為她而親切。他當然也一樣,會感到她在他心裏為他而嫵媚。晚間自然就相擁在一起,直至天亮。也就是說,如果是那樣,他們分分秒秒都不會分開,分分秒秒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靈與肉渾如一體。
這能怪誰?
隻能怪這天殺的小日本。要不是他們侵入到中國來,龔破夭不會去從軍,她也不會有追蹤龔破夭之苦。
天殺的鬼子。
狗日的鬼子。
田欣心裏狠狠地罵,有那麼毒,罵那麼毒,希望自己的罵是個毒咒,傾刻間咒死那些小日本鬼子。
和龔破夭分開,她知道自己的任務仍然是引離田中一角的主力。因此,往北麵走的時候,她就故意在新宿區多轉了幾圈,表麵上,她像迷惑對方,實則是為了留下一些氣息給田中一角。
為了將戲演得更加真,和龔破夭分開的時候,她特地用手帕擦了一把龔破夭身上的汗,讓龔破夭的氣息也和自己在一起。
正如她的所料,田中一角這隻老狐狸,很快就追尋到了她的氣息。當她的車剛開到郊外的的公路上,便發現後麵有幾輛小車殺氣騰騰地追了上來。
嘿嘿,終於把田中一角那個老狐狸惹火了。
田欣心裏竊笑。
又有獵打了。
她當田中一角的人是獵物。
有了獵物,她獵人的天性馬上勃發,瞬間一掃心中的不快。
好像知道她要被田中一角的人追逐似的,龔破夭專門為她備好了一輛奔馳跑車。
田欣腳下一加油門,奔馳跑車立馬“嘟嘟”地飛馳起來。
響聲是大。
尤其是在這臨天亮的時分,“嘟嘟”的轟鳴聲,仿佛震切原野。
我那傻老公,心就是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