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誰?誰在跟蹤他和克裏斯蒂絲?
龔破夭也在想。
為了進一步證實他們真的是被跟蹤,龔破夭突然加速,超過幾輛小車。
後麵那輛黑色轎車果然也加速,始終與他們保持一定的距離。
三番幾次都是這樣。
龔破夭覺得對方太不老練了。
對方是什麼人?
第一時間,龔破夭就否定了是田中一角的人。
田中一角的人,要麼就來直接的,要麼就來隱蔽的。如果是田中一角的人來跟蹤,絕對不會安排一輛車,而會安排兩到三輛車,彼此輪流,有的在前,有的在後,行對方怎麼走,都逃不出他們視線。而且不會那麼容易被發現。
眼下就一輛黑色轎車在跟蹤。
跟得明目張膽,卻又不超車,沒將他們逼停。
隻死死咬住他們、纏住他們。
什麼意思?
隻管跟蹤,不管其他?
龔破夭心裏笑了一下,然後望著克裏斯蒂絲,“你不會早就進了日本反間諜的黑名單吧?”
克裏斯蒂絲愣了一下,“不會,應該不會。你看我,不就一個瘋瘋癲癲的記者嗎?”
嗯,說的也是事實。因為表麵上,她克裏斯蒂絲是風風火火的,好像一點心計都沒有。看她采訪別人,所問的問題都是直通通、赤裸裸的,直奔主題,並沒刻意地轉彎抹角去套別人的東西。她的率性而為,就讓人感到是一種平常。而平常往往就是一種安全的象征。
所謂槍打出頭鳥。
如果說不平常的地方,就是克裏斯蒂絲的相貌了。她實在是太漂亮了。
龔破夭忍不住笑道,“蒂絲,不會是你的追求者在跟蹤我們吧?”
“瞧你喲,這個時候還開我的玩笑。”克裏斯蒂絲嗔道,然後又不無驕傲地說,“說真的,像日本人這種矮個子,別說追求,就是站在我麵前,他們也沒有什麼光榮感啊。”
“嗬嗬,這倒是。”龔破夭開心地答。雖然他沒有種族歧視,但日本男人成了鬼子,被克裏斯蒂絲歧視一下,也很貼合他的心情。
路邊的景色都不錯,他的目光不由投向遠山、田園、小河。
龔破夭突然將車開入鄉間小道。
那輛黑色轎車似乎猶豫了一下,也跟著開進了小道。
克裏斯蒂絲的目光落在龔破夭身上,分明像說:教訓他們一下。
我正有此意。
龔破夭對她笑了一笑。
在鄉間小道行了十多裏,車就在山間穿行。山道彎彎,路邊樹森林密。
當車轉過一個大彎之後,龔破夭對克裏斯蒂絲使了一個眼色,便打開車門,飛身而出。
克裏斯蒂絲接過方向盤,繼續往前開。
閃為路邊的一棵大樹後麵,龔破夭拔出了手槍。
像瞬眼功夫,黑色轎車就到了。
當轎車的前輪剛落入龔破夭的視線,他毫不猶豫地對著前輪開了兩槍
輪胎“嗤”的一聲癟了。
轎車歪歪扭扭往前衝了一下,一頭撞在山邊。
感到車門開得好快,一條灰影倏地從車裏跳了出來。
瞬間,灰影跳出來的瞬間,龔破夭不由訝然:灰影竟然是沃特,那個美國《自由日報》的記者。
龔破夭從樹後閃出來,正想對沃特打招呼,哪知沃特手一抬,槍就響了。
動作好快。
隻是看其槍口所指,並沒什麼準頭。
龔破夭略閃了一下身,便避開了沃特射來的子彈。